在山裡多待幾日,收穫便能更多一些。
反正他也是無牽無掛一身輕。
鄭庭攤了十多張餅子,因著最近掙了些錢,他這幾天吃的都是粗麵粉。
他的胃口大,就算現在身上有不少銀子,也不敢買精細麵粉,否則造幾頓也就沒了。
粗麵粉已經是他這麼多年,吃的最奢侈的東西了。
攤好餅子,鄭庭又砍了一根竹子編竹簍。
既然決定進山多待些日子,一個竹簍定是不夠的。
鄭庭進山了。
茶花從鄭庭處回去後大哭了一場,也生病了。
許氏和許子濤心疼不已,連忙找了鎮上的大夫給茶花看病。
茶花的病情還好,大夫說是中暑熱了,不是什麼大病,只需吃幾服藥,好好將養幾天便能大好。
許父許母這才放下心來。
茶花沒想到自己身子那麼虛弱,但仔細一想,最近她經常大中午去找將軍,特別是他們吵架那天,她還跑的渾身冒汗,中暑也是情理之中。
茶花這一躺,就在床上躺了六七天。
身子虛弱,整個人的精神也不好,啥也不想幹,懨懨的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也虧得許氏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她的病情才漸漸好轉。
鄭庭時隔多日回家,破敗的茅草屋都蒙了一層灰。
看著悽悽涼涼的屋子,鄭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看來這段時間嬌小姐確實沒來過,若是有來,茅草屋定然被她收拾的齊齊整整的,哪裡會有半點灰塵。
鄭庭苦澀的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背上揹著一個竹簍,手裡提著一個竹簍大步走進院子。
這次去山上收穫頗豐,抓了好幾十條蛇,明日去鎮上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翌日,鄭庭如往常一般天沒亮便去了鎮上賣蛇。
他腿腳快,不消半刻鐘便到了鎮上。
藥鋪的掌櫃的剛開門做生意,便看到鄭庭過來了,連忙熱情把人迎進去。
掌櫃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夫,因著長時間浸潤藥材,身上都帶著股藥味。
“小哥這次怎麼隔了這麼久才來?”大夫視線落在兩個竹簍上,激動地不得了。
這小子看著瘦瘦弱弱的,但卻是個抓蛇好手,這段時間從他手裡買了不少蛇,他也跟著掙了好大一筆錢。
“昨日才下山。”鄭庭不喜話多,簡短說了一句。
“哦哦。”大夫見他把竹簍放地上,連忙上前檢查品質。
看到竹簍裡有好幾十條蛇,眸光發亮。
仔細清點了數量,一共有七十三條蛇。大夫大方給了二十五兩銀子。
鄭庭把錢揣進兜裡,拿著揹簍徑直出了藥鋪。
現在時辰尚早,太陽才剛剛出來,空氣裡的風都是涼悠悠的,吹在臉上格外舒服。
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鄭庭卻有種身在鬧市,彷彿局外人的感覺。
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鄭庭去麵攤子吃了五兩清水面,又去買了些粗麵粉,這才回家。
一路上,鄭庭碰到了不少本村的村民。
但他們都互相當看不見,不打招呼。
村民們是看不起鄭庭,覺得和鄭庭說話容易沾染晦氣。
而鄭庭也習慣了,他也沒得自討沒趣。
鄭庭本來走的好好的,可聽到前面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說到茶花,他的步子下意識的慢了下來。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茶花她伯孃,我聽說茶花這次中暑熱了,你們住的近,那孩子瞧著好些了沒?”
“嗨,昨兒去找了弟妹繡花樣,茶花那孩子還在床上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