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鄭庭一身錦衣歸故里,身後跟著十幾個帶刀隨從,就連縣令老爺都在他面前點頭哈腰,他如眾星捧月,高不可攀。
可就是那麼個男子,卻在回鄉的
成親之後,將軍更是把她寵上了天。
別人後宅都有美妾無數,而他只有她一個。
茶花想著她的將軍,一刻也等不了了,她現在恨不得立刻見到他。
這般想著,茶花對著銅鏡稍微整理了下儀容,確認無誤,快步走了出去。
剛出房間,茶花便感覺一股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如今正是五月份的天氣,烈日炎炎,透藍的天空只點綴著零星幾朵白雲。
大地被炙烤著,火辣辣的。
人走在地上,透過厚實的鞋底,還能感受到地面的熱度。
茶花剛走到院子中央,許氏便喊住了她:“茶花,這麼大熱天,你要去哪裡?”
茶花聽到阿孃喊她,久違的聲音依然溫和慈愛。
茶花眼睛騰的就紅了。
自從嫁給將軍後,便跟隨將軍去了京城,至此以後,再沒見過阿爹阿孃。
如今再次聽到阿孃的聲音,茶花焉能不激動!
先前心裡一直想著將軍,她差點都忽略阿孃了。
轉身快跑進屋,見阿孃正坐在窗前納鞋底,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白皙,風韻依舊。
“阿孃!”茶花脆生生喊了一句,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免得被阿孃懷疑,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不打算對阿爹阿孃說。
就算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還以為她中邪了呢!
“好好的,怎麼哭了?”許氏見唯一的女兒眼眶紅紅的,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中焦急,連忙放下手裡的鞋底,把茶花拉到近前:“告訴阿孃,到底怎麼了?”
她生茶花時難產傷了身子,至此之後便再難懷孕,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許氏是百般疼愛。
茶花搖搖頭,扯出個乖巧的笑容:“阿孃,我沒事,就是先前午睡時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
許氏無奈:“你這孩子,膽子怎麼那麼小,做個夢都怕的哭。”
“現下見到阿孃好多了。”茶花笑,拉著許氏的手晃了晃,小女兒嬌態盡顯。
“對了,你這大下午的出去幹嘛?”許氏想起這事兒了。
茶花頓了頓,道:“睡醒了沒事,便想著去找小桃玩。”小桃是她未出閣時的玩伴,兩人沒事就湊在一起玩。
許氏寵溺道:“那就去吧,記得早點回來。今天阿孃去鎮上買了肉,晚上等你阿爹從書塾回來炒肉吃。”阿爹是書塾裡的教書先生,中午基本都在書塾裡吃,晚上會回家吃。
茶花乖巧點頭:“好。”隨即俯身抱了許氏一下,軟糯道:“阿孃真好。”
“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也不像這麼粘乎啊。
茶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俏皮吐了吐舌頭:“阿孃我先走啦。”說罷,蹬蹬蹬出去了。
許氏失笑,復又拿起未納完的鞋底繼續納。
茶花出了院子,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鄭庭家走去。
老鰥夫在世時便不受人待見,被攆到了村尾的山腳住了。
老鰥夫死後,就只有鄭庭一個人住在山腳下。
那地方人跡罕至,幾乎沒人過去,一路上清淨的很。
走了半刻鐘左右,茶花終於到了村尾,遠遠就看見一座破敗的茅草屋坐落於山腳下。
那茅草屋年久失修,看著要倒不倒的,一般人還真不敢住。
隨著走近,茶花看著那院子裡的籬笆都是破破爛爛的,屋子的大門都掉了一塊,晚上睡覺估計都關不上。
若是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