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童桐乾笑兩聲:「我只是好奇而已。」若不是在車內實在沒有話說,她也不想提這個事。
「兵部不是我的人馬,若貿然給出藥粉,難免不會出現細作,若被敵人察覺,屆時藥粉就起不了作用。」林摯道:「可憐別人性命之前,首先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兵部那些士兵不是他手下的兵,這是其一。
怕暴露是其二。
藥粉有限是其三。
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來賭。
他從來就不是個良善之人。
他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踩著別人的屍體上去的。否則也不會有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這些稱呼。
「哦,好吧。」童桐能說什麼,站在她的角度,可能會覺得有些殘忍。
但站在林摯角度,他沒有做錯,布一個局,本來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當時賊寇比他們的大軍人數都多,若藥粉真的暴露,賑災銀保不住不說,就連性命都要丟掉。
林摯把藥粉只給了他信任的手下,這沒錯。
「對了,上次我們被林虎救回來,那時候我聽說士兵死了數千人,昨兒晚上我瞧著人沒怎麼少啊。」昨晚她大概掃了一眼安營紮寨的帳篷,士兵的數量有增無減。
「之後又去了地方官府調了些人馬過來。」當時她身子不適,估計也沒注意。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林摯看向她。
童桐:「」她哪有什麼要問的,一直是在找話題好吧。
「沒了。」童桐尷尬的笑。
連續趕了兩天的路,童桐的病情又復發了。
小腹雖然不怎麼疼了,但高熱卻是起來了,整個人渾身冒著虛汗,迷迷糊糊的。
就連林摯同她說話,她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不是她不想回,實在是沒力氣和精力。
林摯瞧著童桐那模樣,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連忙派人喊了常太醫過來。
常太醫為童桐把了脈,神情頗為嚴肅道:「林大人,這姑娘身子實在是虛弱,本身高熱沒好,身上又來了月信,連續趕路根本吃不消。下官還是那句話,童姑娘現在不適宜與大軍同行,應找個地方好生休養才行,否則這樣下去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
林摯眉頭緊皺,那皺紋深的能夾死蚊子。可惜他帶著面具,沒人看出他的表情。
他還沒說話,童桐先開口了。
「夫君,咱們咱們離黃河一帶還有多久?應該應該快要到了吧?」童桐聽到了常太醫的話,努力掀開眼皮,虛弱的問林摯。
林摯聞言,視線落在林虎身上,帶著詢問。
林虎連忙道:「回稟主子,如果路上不耽擱的話,大約還有兩天的路程。」
「夫君咳咳只有兩天了我能熬過去的我一定要去黃河一帶夫君答應我」童桐吃力的朝林摯伸手。
林摯見此,連忙把手遞到她跟前。
童桐用力的抓住,一雙無神的眼眸裡具是堅定和祈求。
堅定的她身子撐得住,她一定要去黃河一帶。
祈求的是林摯別丟下她,讓她在半路養病。
若是平常的小病小痛,童桐也不用這麼緊張,當然是先顧著自己的身體,可黃河一帶是瘟疫啊。
小說劇情裡寫了這場瘟疫,雖然最終是度過去了,但死了不少人。
她身上有異能,只要她去了黃河一帶,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瘟疫的解決之法,這樣不知能節約多少時間,救回多少性命。
常太醫醫術雖然高明,但和她的異能比起來,還是她更佔優勢。
林摯聽到童桐的話,陷入深深的糾結中。
常太醫急的不行,覺得童桐這個婦人不懂事,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