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他解下自己的披風,將人包住。
蜀王興致勃勃趕來的時候,只看見門口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婆子。
“來人,快來人。”
剛叫了一聲,就迎面捱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太狠,肥碩的身影直接滾了出去。
頭撞在門檻上,人直接暈了。
管家帶人趕來,正好迎面碰上謝長宴。
滿臉肅殺之意,讓眾人膽寒。
“人我謝長宴帶走了,蜀王醒來,若有不滿,請他來謝府喝茶。”
王府之中,無人敢攔。
謝長宴抱著那嬌軟的倩影,踱步出府。
身後,婉如郡主趕過來。
老遠看見謝長宴,她還以為他是來找她的。
片刻欣喜,
提步追上。
走近,府內的血殺之意太過明顯。
沒等她追上那抹高大的身影,就看到了倒在門口的蜀王。
“父親?”
婉如郡主驚呼一聲,才知道剛剛的動靜,是父親又在府內玩過了火。
只是這次,為何惹到了謝長宴?
府內奴僕把蜀王抬進房內,又找來大夫診治。
門外,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回郡主,這次真不是王爺強搶民女,是那孟府,親自帶人來把那孟氏女奉上的,王爺……王爺也只是中了孟府的美人計。”
荒唐!
婉如郡主驟然起身,瞪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眾人不語。
父親是什麼德行,她能不知嗎!
但那孟氏女……
“哼,就知道她是個禍害!”
賤人,迷惑她父王不說竟然還敢勾引謝大人。
她定要給這狐媚子一點教訓!
謝府。
孟知溪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不吃不喝,滴水未進。
只是瞪著空洞的雙眼,盯著那床幔發呆。
謝長宴接過碗,看著那纖瘦的身影勸道,“知溪,起來喝些粥,你這樣會把身子熬壞的。”
見她身影未動。
謝長宴眉心微皺,放下碗,伸手把她撈進懷裡。
孟知溪眼角一溼,又落下淚來。
“哭什麼,一切有我在,就這點出息,那天為何不和我服句軟。”
他也不是非要逼她,只要她服句軟,兩人便能和好如初。
“知溪,求別人,不如求我,如今,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還分不清楚嗎?”
孟知溪又道,“大人此舉,又和那蜀王有何區別。”
只不過是想強佔了她這副身子罷了。
真正令她失望的,是父親母親!
或者說是恨!
恨急了,竟然也有想帶著他們下地獄的想法。
謝長宴這才把人緊緊摟住,張口略帶懲罰的咬住她的耳尖。
“知溪,你這樣想,不僅輕賤了你自己,還輕賤了我對你的情誼。”
他輕吻著她,惜若珍寶,絲毫沒有輕薄之意。
半天,他才鬆開,幫她攏了攏凌亂的領口。
“好了,知溪乖,喝了這粥,我給你看樣東西,你的心情就好了。”
孟知溪不覺明厲地看向他。
伸手去接粥碗。
本來,她也沒想尋死,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不透罷了
碗沒落到她手中。
謝長宴反而低頭攪動勺子,吹了吹,親手喂到她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