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籠絡了安家,佈置好人馬,只等謝長宴歸程。
別怪她心狠,謝長宴一日不除,她和恆兒便一日不能安心。
天陽城外。
墨竹剛剛經過一輪廝殺。
身後不緊不慢地馬車聲跟近,墨竹朝著馬車內拱手道,“大人,賊人已經全部拿下,為了防止這些人自殺,屬下將他們手腳盡卸。”
謝長宴點點頭,這才道,“一併帶走,丟到慕錦芳面前讓她親眼看看。”
今日的謝府,註定不安生。
謝侯低頭品茶,忽然被門口的動靜擾了安靜。
抬頭,還未發話,便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還沒等他開口呵斥,旁邊的慕錦芳臉色一片煞白。
怎麼會是謝長宴?
她明明!
恆兒呢?
“啊!”
安月盈看到來人,心虛的一下蹲坐在地上,彷彿見到鬼了一樣。
她死死握住慕錦芳的衣角,急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可能?
姨母明明說過,此事萬無一失,所以她才偷了父親的兵符。
如今,謝長宴回來了,那她安府哪還有活路。
見小女失態,安將軍心裡一慌,想要招過人來質問一番,又察覺不是時候,硬生生止住了疑問。
謝侯略帶深意的眼神掃過身邊人,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長宴牽著孟知溪一步一步上前。
謝侯這才看清了他身邊那人的面容。
柳眉彎彎,那雙眼睛,明亮清澈,如寒冬飄舞的雪花,散發著動人心魄的魅力。
怪不得能把他一向不食美色的大兒子迷住。
謝侯不動聲色打量完,才放下茶盞。
“怎麼不見恆兒?”
今日是有正事,他把女人領來,是要幹什麼。
還沒等謝侯發火,身後的墨竹就丟進來一個人頭。
謝長宴捂著住孟知溪的眼睛站在一側。
廳內,霎時間響起一陣尖叫聲。
慕錦芳是悲痛欲絕,安月盈是被嚇的。
謝侯是震驚,氣憤。
為了一個世子之位,他竟敢弒弟!
“恆弟死在蒙古人手中,他脖子的刀口是彎月刀,我到時已晚。”
謝長宴吐的話寒冷如冰,偏偏此刻,無人敢站出來反駁。
慕錦芳驟然從座椅上站起來,指著謝長宴道,“不可能,恆兒他明明活捉了耶律齊,他勝了,是你,你為了搶他的功勞,竟然敢弒弟,來人,把這個逆賊抓起來。”
謝長宴握著孟知溪的手,緊了緊,面上毫不在意。
“正是因為他抓了耶律齊,才受敵人所害,這功勞,我不搶,他也受不住。”
慕錦芳恨的咬牙切齒,沒等她狡辯。
墨竹又押上來幾個人。
這次,安將軍坐不住了。
這幾人是他安家的部下。
他驚愕抬頭,看向癱軟在地上的安月盈。
她已經不打自招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都是姨母指使我的,是她,是慕錦芳,她讓我偷了兵符,她說謝長恆一定勝的,只要殺了謝長宴,我就是世子正妻,我……我沒想過這樣做的,對不起,對不起。”
如今,再說什麼已經遲了。
謝侯見此,也只能息事寧人。
“賤婦,來人,還不把她們拉下去。”
畢竟有十幾年的夫妻情分,慕錦芳做了這樣的醜事,謝侯竟然沒有將她賜死。
可惜他的吩咐,廳內眾人,竟然無一人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