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手下乖乖去報信。
謝長恆則是鄭重打量了那長鬍子一眼。
這粗獷的相貌,確實和老可汗有三分相似,即便孟知溪沒說漏嘴,自己也能辨認出來。
何況,剛剛他的那些手下好像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謹慎的確認完,謝長恆讓手下把耶律齊帶下去嚴加看管。
抬頭,揚起一個笑臉。
他幾步走近,步履輕浮,逼的孟知溪連退兩步。
“別躲啊,小嫂子。”
謝長恆換了稱呼,但他言語中的調笑之意,讓人十分噁心。
孟知溪冷著眼不搭理他。
一邊躲著他,一邊快速掃視四周。
帳篷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厚厚的布簾門,門外似乎還有官兵守著。
謝長恆察覺到她的意圖,也不著急,徐徐說道,“聽說你是南方人,一路跟著謝長宴來天陽,吃了不少苦吧?”
一邊說著,謝長恆放下了手裡的暖爐。
“兄長這人太死板,不懂的心疼人,小嫂子不如跟了我,也算全了咱們叔嫂一見鍾情的佳話。”
這人說著,嘴角咧開,雙手也朝孟知溪撲過來。
呸!
什麼葷話,若不是武力不抵他,孟知溪定要當場把這人的髒舌頭切了去。
眼下,她也只能步步緊退。
直到退到帳篷邊,她摸起旁邊的燒火棍,靜待時機,狠狠砸過去。
謝長恆雖然兩眼盯著眼前的佳人,但他的視線全都放在她驚慌失措的俏顏上,哪裡顧得上孟知溪手上的動作。
手還沒觸及到眼前的佳人,頭上就捱了一悶棍。
當場昏了過去。
孟知溪接連揮舞了兩下,見眼前人躺在地上沒了動靜,才停下。
棍子落地,她的手還在抖,也是被嚇到了。
門外,官兵聽見動靜,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大膽,竟然敢刺殺小公子。”
一群人把刀劍架在孟知溪脖子上。
孟知溪這時候才鎮靜下來,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我是謝長宴的人,誰敢動我。”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是謝府的私兵,聽令與謝侯,小公子和大公子都是謝家人,至於誰會繼任世子,還未可知。
畢竟是在謝長恆率領的軍營,眾人沒敢動她,也不敢隨意把人放了。
只能把人暫且扣押,一切等小公子醒來再做決議。
孟知溪被押下去,隨軍的軍醫也魚貫而入。
羅城。
墨竹已經率兵將羅城上下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人。
他站在一側稟報。
屋內,耶律齊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謝長宴對面。
兩人面前,棋局已定,黑棋把白棋逼入死境。
耶律齊丟了白子,慵懶道,“謝大人,本王認輸,棋藝方面,本王確實不如你,不過嗎,我們蒙古人,遊牧為生,論藏人,你不如我。”
話音落地。
謝長宴抬眸,殺意四射。
耶律齊趁機建議道,“本王答應的事,一定會兌現承諾,你的人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早日籌謀一下大計?”
羅城動盪不安,多半的蒙古人都受戰亂影響。
天寒地凍,他們拖延一日,百姓就要多熬一日。
謝長宴不為所動。
什麼百姓,他只知道,她的知溪,也不知在何處受苦。
屋內的氣氛一時僵住。
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有人押了一位蒙古人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