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去,她蹙著眉道,“不吃,要殺要剮,你直接動手就是了,何必浪費糧食。”
“大膽,敢對我們大王不敬。”
一旁的侍衛拔出彎月刀,刀刃就抵在孟知溪脖子前。
那人一臉兇相,似乎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不敬又如何,你們把我綁來,也沒問我的意願,還管我敬不敬的?”
孟知溪把脖子往前送了送,那人拿著刀後退半步。
她心中頓時有了分寸,這些人綁她來,不止是威脅謝長宴那麼簡單,怕不是要談什麼條件。
沒有大王的吩咐,那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要他說,這女人太傲,應該狠狠收拾一頓。
耶律齊冷哼一聲,看著她白的沒有血色的小臉倔強伸著。
他上前一把捏住,逼得她直視他。
之前是他,小看了她。
謝長宴的女人,怎麼會是中原那些庸脂俗粉。
這女子相貌絕色,脾氣秉性,也不做作,若是放在之前,就連他怕是也要另眼相看。
可現在……
“不吃就餓著,本王可不是謝長宴,不會心疼你!”
耶律齊拿走了那塊圓餅,孟知溪才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扭頭掃視一圈,冰天雪地,這一隊人馬竟然在野外紮營。
這裡有山脈,比較隱蔽,大概他們是被逼得沒有了辦法。
孟知溪昨晚用過膳,現在還不餓,只是她受不慣這環境,身上有些冷。
這些野蠻人,也不講究,孟知溪的鞋襪都溼了,現在雙腳都被凍的發麻。
“喂,耶律齊,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謝長宴?”
這鬼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那人蹲坐在地上,沒什麼形象,見她主動開口,他挑眉一笑。
“怎麼,你不是很聰明嗎,既然能猜到本王的身份,那就猜一猜,謝長宴什麼時候能來救你。”
孟知溪被他的話氣到無語,但又不能不溝通。
“我的鞋襪溼了,你去給我找雙乾的來換上,不然這個鬼天氣,雙腳遲早要凍掉。”
耶律齊詫異的掃了她一眼,她鞋襪處有一片汙漬,看著確實溼了,許是路上太趕。
“與本王何干,本王不是謝長宴,可不會疼惜你,除非——”
這人停頓了一下,唇角勾著,帶了分邪氣,“除非你跟了本王,那他們自然按照我們蒙古部的禮節待你。”
耶律齊此話一出,他身後的幾位男人都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向孟知溪。
大王看上她,是她的福氣,這可等樣貌的妖女,留在身邊也是個禍水,實在要慎重考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