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墨竹見她進來,連忙把藥盛好。
“孟姑娘,這藥燙,您小心拿好。”
有孟姑娘在,大人大抵是不想讓他服侍的。
墨竹猜的很對,只不過他低估了謝長宴對孟知溪的寵溺程度。
到了午飯的時候,謝長宴自己出來端飯了。
墨竹還“咿”了一聲,撓了下腦袋納悶,孟姑娘呢?
“怎麼,讓你的女主子親自出來端飯,你就不怕燙著她?”
說完,謝長宴還給了他一記冷眼。
這才將飯菜端到屋裡。
葉安咂了咂舌,拍著墨竹道,“不得了,這姑娘不得了,咱們謝大人,這次可是栽他手裡了!”
歇了一天還不夠,孟知溪一覺睡到晚上。
夜色昏暗,謝長宴給她蓋好被子,悄然起身。
孟知溪是極其不適應這裡的,板床又硬又窄,兩個人躺下,她就要側著窩在謝長宴懷裡。
雖然暖和,但連個身都翻不得。
所以連睡覺,她都輕哼著表達自己的不適。
謝長宴知道她的委屈,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出去。
月光下,謝長宴冷聲道,“明日出發,讓人安排,出平洲,回謝府。”
原本謝長宴是打算蟄居在此,直到平洲解封。
沒想到此次情況危急,墨竹不得已動用謝家的私兵,這下怕是他想待,也待不肅靜了。
正好,謝長宴也不想委屈了她。
早日出去平洲,也能舒展拳腳,只是這樣,便一點也遮掩不住謝府的野心了。
這恰好,隨了那人的意。
墨竹低著頭,仍然能感受到大人的不滿。
“是,那孟姑娘,咱們是送她回去,還是……”
謝長宴冷聲打斷,“她自然是隨我一起。”
說完,他重重拍了拍墨竹的肩,似乎是在宣告什麼。
“以後,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孟知溪是在一陣搖搖晃晃中醒過來的。
謝長宴的手指,落在她臉上,似乎是在幫她梳理碎髮。
孟知溪覺得有些癢,抬手拂開,“別鬧。”
說完,她聽見一陣輕笑,這才睜眼。
兩人在一輛馬車裡,謝長宴坐著,她躺著,頭枕在他懷裡。
“醒了?餓不餓,要不要用些點心?”
孟知溪微窘,她嘴上抱怨床太硬,卻睡的這樣死。
難道是謝長宴在她身邊,她睡的更安心嗎!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怎麼出門不坐牛車了,這樣不會被人發現嗎?
一系列的疑問,直到謝長宴吐出那句,“傻姑娘,我們已經出來平洲城了。”
車內霎時間安靜。
孟知溪擔慮道,“出平洲了,可我還沒給李掌櫃留信,若是他得不到我的訊息,沈家那邊會著急的。”
謝長宴開啟桌上的點心,拿了一塊芙蓉糕放到她手上,“放心,我已經派人給李掌櫃留信,至於沈家那邊,也有人送信去巴陵,你不必擔憂。”
孟知溪坐好,與他對視。
感嘆他思慮周全的同時,又忍不住懷疑。
既然他如此簡單能出平洲,那為何一直不走。
聖上追殺在即,他們現在能逃去哪?
謝長宴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帶你回謝府,真正的謝府,去見見我的好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