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內巡查守衛計程車兵,全都是擺設不成?
謝長宴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目光微沉。
“聖上謬讚了,臣沒有這份魄力,也不敢有謀逆之心,這軟劍,才是臣要呈給聖上的禮物。”
軟劍白日斬了人,沒經過擦拭,還沾著乾涸的血跡。
景玄宗看過去,只覺得心中發寒。
“你到底要幹什麼?”
謝長宴沒有拐彎抹角,雙手奉上軟劍,才正色道,“臣願意為聖上蕩平大月氏,解聖上心頭之憂,但求聖上不再追究孟知溪身世之過。”
一等暗衛,牢牢守住兩側。
這樣的皇家秘事,他們不知道聽了多少,早就練刻了波瀾不驚的態度。
倒是景玄宗,雙眼微眯,視線定格在臺下彎腰獻計的人身上。
一時拿不準他是什麼意圖。
堂堂首輔,竟然能為了一個女子,把自己置身險境?
謝長宴在朝中這些年苦心經營,心思頗深,這個職位,他並沒有虛擔。
若是有一日,他隨著那謝家起兵謀反了,景玄宗也不帶驚訝的。
只是他今日此舉,竟然全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值得嗎?
謝長宴提出的大禮,實在是誘人了些!
片刻,景玄宗面色恢復如常。
“大月氏滋擾我國良久,實為禍患,謝卿此言,可有良策?”
謝長宴搖頭,拱手行禮道,“苦攻!”
“三年,只需三年,臣願親自領兵,至平洲邊境,蕩平大月氏。”
豪言狂語!
那大月若是那麼輕易能蕩平的,景玄宗何至於苦惱至此。
大月氏所佔地理位置優越,物產豐富,雖然國土尚小,但其兵力強大。
加上大月人氏野蠻無禮,善狩獵,食生肉,簡直與那野人無異。
平景國也曾派兵與他們多次交鋒,奈何都沒佔到便宜。
雙方損失慘重,一時間都不願意再主動惹事。
這些年,景玄宗對大月氏多次滋事視而不見,也正是因為如此。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擊必中,那平景國貿然出兵必會反受其噬。
不過,若是有人願意領兵陷陣,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何況謝長宴有今日之舉,此人,怕是不能再留了。
“好,既然謝卿有此願,那朕便允了你,待你得勝歸來,朕親自為你論功行賞。”
首輔之位,已經位及人臣,他還能再如何封賞。
御書房內,君臣兩人,均心知肚明。
“聖上,若要成事,此次,還需要您答應臣幾個要求。”
謝長宴索性狂妄到底,直接把需要景玄宗配合的事一一道來。
深夜,謝府的馬車才緩緩出宮。
暗衛已撤,新提上來的德海公公顫聲詢問。
“聖上,今日可還要去中宮?”
景玄宗雙眼微眯,“去,為何不去。”
這三年,他還要好好哄著皇后,才能穩住謝長宴這顆好棋子!
謝府。
謝長宴下了馬車,第一時間來到後院。
得知人還沒醒,不由得發了好大的火。
“藥也灌了,已經一下午,為何人還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