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再纏鬧。
“和寧什麼也不缺,只是馬上大婚了,也想送沈嶸一件寶物,就像長宴表哥重視知溪姐姐那般。”
她這一句話,倒是讓景元承平白多打量了孟知溪一眼。
之前匆匆見過兩面,沒注意過這女子驚豔。。
如今細看,確實有天人之姿,怪不得連一向穩重的謝長宴,也為她傾倒。
景元承很滿意謝長宴身邊有這麼個“紅顏禍水”。
不然這麼年輕有為又善於謀略的首輔大人放在他面前,他倒是不敢重用了。
眉眼帶笑,他掃過謝長宴手中端著的寶盒,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
景元承挑唇問道,“謝首輔手中拿的,可是母后親賜的玉如意?”
黑眸微閃,饒是已經知道了答案,景元承心中還是跟著一沉。
半天,他才勾出一抹笑意,似可惜似酸澀的輕嘆道,“母后真是偏疼你,這玉如意朕求了好久,母后都是以朕還未覓得良人為由回絕了,沒想到如今竟是賜給了你。”
這話落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孟知溪心中一慌,跟著看了謝長宴一眼。
同時,手腕不由自主地向後藏了藏。
聖上如此在意,若是讓他知道太后娘娘不僅賜了玉如意,還賜了鳳鐲,豈不是會惹來大麻煩。
謝長宴知道她膽小,上前一步,把孟知溪擋在身側。
“都怪臣,今日趁著佳節,向姨母討要新婚賀禮,估計姨母一時沒有準備,這才賞賜了臣這麼貴重的禮物。”
下一句,謝長宴就要把這玉如意歸還。
沒等他開口。
嶽太后眉心一跳,不動聲色地提醒道,“聖上貴為一國之君,前幾日哀家還誇讚你成熟穩重了不少,怎麼今日還和你表哥慪上氣了。”
景元承這才回神,緩緩收回來那束冷冽的目光。
“母后莫要生氣,這禮物既然是母后賜的,朕哪有要回來的道理,按理說,朕也應該備上一份佳禮,賀首輔大人新婚。”
話是這樣說著,可他唇邊的笑意不達眼底。
“母后莫怪,兒臣只是有些吃醋罷了,畢竟自小您就待表兄比朕還親近,若不是朕自小無兄弟,都要懷疑表兄是您親生。”
“混賬,聖上這是說的什麼話!”
嶽太后被含沙射影了一番,反應巨大,手裡的玉盞直接扔在地上。
景元承眸光一沉,忙跪下請罪。
“母后恕罪,是朕口不擇言了。”
眾人跟著下跪,連和寧都不由看了聖上好幾眼。
她這位皇兄一向對母后恭順有加,今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