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喊疼,孟知溪不敢隨意再動了。
等了片刻,她才輕輕挪了挪身子,再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小心窩著,以免碰到他的傷口。
迎著燭光,謝長宴眼神一暗,眸中的火熱比那燭火還要熱烈。
溫香軟玉在懷,這幾日他不分晝夜在六部監察,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摟著她入睡了。
這樣的日子,太過美好。
謝長宴一下不想再去管那些朝中之事,只想日日抵在這榻間,將他的知溪,拆入腹中。
孟知溪不知道他心中這些想法,只覺得擔驚受怕的過了一天,此刻躺在他懷裡,無比安心。
原本是想留下來照看他的,現在,倒是換成了她先睡著。
呼吸淺淺,伴隨著她髮間的清香,讓謝長宴格外清醒。
他抬袖,揮手將那束礙眼的燭火熄滅。
黑暗之中,那雙染了墨的眸子總算得以隱藏。
一夜好眠。
不用去上早朝,兩人竟然這樣摟著,睡到了天色大亮。
若不是窗外的光透過來,刺了眼,孟知溪還不知是何時。
“謝長宴,你何時醒的,怎麼不叫醒我?”
孟知溪揉了揉眼,抬眸看他,才驚覺,兩人似乎換了位置。
昨夜,明明她在外側。
謝長宴輕笑一聲,“知溪疼我,睡著了一直躲我躲的厲害,我怕你掉下床去,只能換了位置,將你圈在裡面。”
謝長宴說這話的時候,笑語言言,挑不出什麼錯來。
孟知溪恍惚了一下,仔細思考。
她昨夜好像做了夢。
夢中,謝長宴一直纏著她不放。
耳廝面磨,溺得她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得了空,她推開他,又聽到他輕呼著喊疼。
那聲音驚的她又連忙收回推拒的手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任他折騰,孟知溪最終還是繳械投降了。
察覺到是夢,她的臉一下羞的通紅。
謝長宴為了護她受傷,她守著他,竟然還不安分的做這種夢。
真是……
“怎麼了,臉忽然這麼燙?”
謝長宴眉眼舒展,伸手把人撈過來。
他勾著唇,眼底帶來幾分得逞的滿足。
“我早起慣了,醒的早,就沒叫你,知溪可是生氣了?”
孟知溪搖搖頭,不說話,腦袋埋在他懷裡,也不敢亂動。
“沒……沒有,我就是怕自己睡覺不老實。”
孟知溪一不小心說了實話,抬頭,她才正色道,“你傷口有沒有哪裡疼?我讓人來給你換藥。”
謝長宴按住懷中想起身的人兒,繼續抱著她闔上眼。
“不疼,藥待會再換,我還想抱著你睡會兒。”
這種悠閒的日子一但過上果然便再無鬥志了。
原本他是最厭惡這等胸無大志之徒的,現在謝長宴恨不得自己這傷再嚴重一些,這樣便能在床上與她躺的久些。
早朝,他是一日也不想去上了。
謝首輔遇刺的訊息驚動到了御前。
景元承怒不可遏,一場早朝,連摔了好幾個摺子。
等下了朝,他便急切的想要去一趟謝府。
謝長宴傷勢如何,關係到他的新政,如何能令人不擔憂。
人還沒跨出紫宸殿,就被嶽太后的人攔下。
嶽太后自從搬到壽康宮,就一心忙著伺候花花草草,平日裡極少出來。
這一出來,也是為大事而來。
“聖上切勿亂了心神。”
這等事上,聖上年輕,終究是沉不住氣了些。
嶽太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