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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誰也不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孟知溪讓月扇交了令事牌,收拾東西回西院。
一件衣服而已,何青楓穿了這麼多年別人做的衣服,還不是和她定了親。
路上,月扇踢著石子情緒低落。
“小姐,我看這京城,不呆也罷,咱們還是回春州去吧!”
至少回去,不用受這樣的窩囊氣。
孟知溪搖頭,步伐沉穩,心中的寒意漸深。
回春州,談何容易!
怕是她那位高瞻遠矚的父親大人,第一個不願意。
春州,早不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了。
“月扇,你現在就去何府跑一趟,見到未來姑爺,就說我這幾日有時間休沐,約他見一面。”
在繡坊休沐,只需要得了管事姑姑的應允便可。
孟知溪回了西院,趙姑姑那邊倒是好說話。
三日後,孟知溪來到華月湖小亭等人。
“知溪!”
男子一貫的青色長袍,應該是精心收拾過,格外清雅貴氣。
孟知溪穿了件白色茉莉煙羅軟紗裙。
腰間的玉帶一系,襯的她身段纖細。
湖邊清風一吹,身形氣若幽蘭。
這等模樣,何青楓看在眼裡忍不住的疼惜。
他上前兩步,抖開手裡的粉色斗篷,披在孟知溪身上。
“今日風大,這衣服是我出門的時候便讓人備好的,你穿著吧!”
孟知溪點頭,和他並排坐下,準備說說話。
月扇一看如此情況,有眼色的跑到亭外站崗。
心裡也對未來姑爺滿意不少,幸虧他是知道疼惜小姐的。
“最近在繡坊過的怎麼樣,還習慣嗎,我日日都往趙姑姑那裡傳信,只不過她說你剛到繡坊,又被調到西院,忙不過來,不能經常回信。”
孟知溪只道她並沒有收到任何一封信。
何青楓怔住,又聽孟知溪問他,當初是如何搭上趙姑姑這條人脈的。
何青楓想了一會兒,面色凝重了一瞬,“是母親介紹的,當時她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
說到這兒,孟知溪心中有了定論。
怪不得,這趙姑姑的話,時真時假。
看來她這位未來婆母,心思頗深。
何青楓站起來。
“可是趙姑姑為難你了?我去找母親!”
孟知溪拉住何青楓的手,她今日來並不是想討論趙姑姑的事。
“青楓哥哥,我有件事想問你,當初你來春州,和我定親,是不是因為張家?”
何青楓腳步虛浮,半天說不出來話。
但這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當時定親匆忙,確實因為張家的施壓。
孟知溪慘笑。
原來,這門親事,不過是一場互相利用啊!
“不是這樣的,知溪,你聽我解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春州相見的第一眼,我就認定了你,至於那位張小姐,她雖然行徑荒誕,但也促成了咱們的親事,說到底,百利而無一害……”
孟知溪打斷他,“是啊,與門楣較低的孟家定親,既能名正言順的斷了張家逼迫你的心思,又能拖延住婚事,讓少卿大人好好在京中貴女中選一選。”
若是選中,她們一個小小孟家算什麼。
在春州,她和孟家都以為是自己牢牢攀上了貴親。
可到了京城,連他這位鴻臚寺少卿也只是芝麻大小的官而已。
誰會在乎他今日與誰定了親,明日又悔了誰的親。
何青楓急道,“不是這樣的……”
解釋的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