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三人出去過。
所以,要不然再敲一筆?
郭滿摸著下巴圍著滿桌子古董字畫打轉,琢磨著要不然再搞個事兒。
她記得雙喜提過,這十幾年,金氏趁小郭滿年幼不知事兒,不曉得從小姑娘手中哄走多少值錢物件兒。據雙喜信誓旦旦地保證,那些是小姑娘母親林氏生前的財物,沒沾郭家一針一線,全是從孃家帶來的嫁妝。件件珍品,個個寶貴。
說起這郭昌明的原配林氏,其實也是一個悽美悲劇的人物。
小郭滿的母親林氏,出身於江南巨賈之家。
家財萬貫不說,本身更是貌若天仙,清冷孤高,仿若那山巔上一朵不染纖塵的白蓮。當初郭昌明還未中舉之前,曾有一段在外遊學的經歷。兩人便是在郭昌明遊學之時偶然相遇的。
郭滿從雙喜雙葉的隻言片語中,推敲出來這麼一個故事。熙熙攘攘的鬧市,俊俏書生駕車經過,驚鴻一瞥,被遠在遊船上吃茶的美人給迷了魂。
書生為了美人輾轉反側,立誓必將美人娶進門。
然而官商之家門不當戶不對,美人再美,也敵不過出身低賤家中不允的結果。書生為了求娶美人,在長輩跟前立誓,以高中皇榜為籌碼獲得應允。而後書生廢寢忘食發奮讀書,最終一舉高中,抱得美人歸。
只是,這美人,素來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遠遠從旁觀賞著,自然美而孤高,等擁入懷品過了味兒之後,郭昌明才驚覺費盡心力得的美人無才亦無德,空有一張芙蓉面。
古來男兒多薄倖,美人尚未遲暮便已然失去新鮮。
之後便理所當然的,郭昌明將往日誓言丟在地上,轉頭另尋新歡。於是,家境清貧但出身官家的金氏便粉墨登場。她一雙纖纖素手撫慰你心,一張朱口妙語連珠與你心靈相通。很快,林氏便被棄之敝履。
即使金氏沒有林氏十里紅妝的陪嫁,她依舊擠掉了原配,坐穩郭家大太太之位。
可憐林氏自知敵不過金氏心機,彌留之際,怕自己這一去,剛出生的小女兒沒依沒靠被人磋磨。特意抓著郭昌明的手,要他見證要自己這些的東西分成兩份,分別留給兩個女兒將來做嫁妝。
有錢財傍身,便是下人,也該看在錢財的份上哄著她女兒……然而,事與願違。郭滿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別說嫁妝了,連根毛都沒有。
故事很悽美,郭滿想得比較實際。知道小郭滿的母親不醜,她便不擔心自己長殘了。畢竟郭昌明雖然渣,相貌俊美倒是一點沒摻水分。
父母都是美人,她若還長成個外星人,那隻能說蒼天要她醜,醜起來沒得救。另外……金氏那女人是把小郭滿娘留給她的東西給搬空了麼?
再一打量屋子,真一窮二白。
琢磨了又琢磨,郭摳摳覺得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雖說嚴格意義上她並非小郭滿本尊,但論起來,肉身卻實打實是小郭滿。換言之,她其實約等於小郭滿,小郭滿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再換言之,拿她東西還苛責她,那她必須就要搞事啊!
搞到那貪財的正房太太非給她吐出來不可!反正她過不多久便換地盤了,誰管那金氏氣不氣。她金氏還能飛去周家找回場子不成?
“雙喜,”郭滿一把摟起古董字畫,樂顛顛地抱著往床上堆 ,“你去後院把李媽媽給放了。”
雙喜還在為這麼多古董找不著北,被這句話給嚇回了神。
她皺著小臉兒,有些害怕地跟在郭滿身後轉悠,“姑娘,咱們不能放啊……李媽媽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兒比針尖還小!要是放了她,她定會回正院告狀!”貼身下人便是主人的臉,他們把李媽媽打成那副豬樣,以太太那自持身份的做派,定會叫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誰叫你親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