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嬌貴地養在溫室裡的玫瑰,而自己是長在荒野的雜草。就像周沢會為了對抗安女士的冷漠而選擇浪費自己的人生,而她卻只能在有限的可能裡抓住一切機會向陽而生。
這是最後一次點開周沢的微信,鍾梔坐在床邊盯著周沢的微信介面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刪除。
最後一個月的時間,鍾梔告訴自己絕對不允許任何差錯。
五一假期第一天,一大早鍾梔接到了殷時嶼的電話。
她昨晚沒睡好,殷時嶼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睡覺。睡眼朦朧的也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糊里糊塗地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等掛了電話,去浴室洗漱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答應了殷時嶼會去球場給他加油。
鍾梔:“……”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昨天朱浩臻好像說五一下午四中五中籃球賽。吃著乾巴巴的麵包,鍾梔有點猶豫。殷時嶼說的籃球賽,該不會是跟五中的那一場籃球賽吧?
她立即掏出手機給殷時嶼打回去。殷時嶼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手機沒帶,打過去一直無人接聽。
鍾梔簡直哭笑不得。想著過一會兒再打電話,結果做了三張聽力試卷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要不是嶽林夕的電話過來,她都想不起來。
結果,嶽林夕也要去看球賽。
一接通就在話筒裡面咋咋呼呼地說一會兒來找鍾梔,兩人一起去。鍾梔話都沒說,她話都說完了。
十二點多,嶽林夕就來了。坐在鍾梔床上不停地催促她快點換衣服。鍾梔慢吞吞地去換了衣服跟她出門,到籃球場的時候全是人。
比賽的場地選在南五中,南五中作為南城出了名的貴族高中,籃球場的建設比公立學校完備得多。兩個高中約比賽,當然選南五中的室內籃球場。鍾梔跟嶽林夕站在入口處,找不到能空著的位置。沒想到高中打球,居然這麼多人看。
“沒位置,不如跟殷時嶼說一聲,咱們走吧?”鍾梔覺得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可嶽林夕想看,這可能是他們高中時期的最後一場籃球賽了。但是人確實太多了,像沙丁魚罐頭,擠得都要爆出來。而且,放眼望去全是女生。
比賽還沒開始,好多女生趴在前排就開始喊。喊的名字也挺明白的:“周沢!周沢!周沢!”
“周沢是誰?”嶽林夕總覺得名字有點耳熟,在哪聽過,“是你們學校籃球隊的嗎?”
鍾梔眼角餘光瞥見有人過來,心裡就想走了:“不知道,不認識……”
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男聲掐斷了她的話。殷時嶼抱著籃球從旁邊跑過來。不知道他怎麼從那麼多人中精準地找到她們倆的。
殷時嶼直接帶她們去四中的觀眾席:“萬森也在那邊。我的衣服,梔子你幫我拿一下。”
說完,拉了個男生過來,讓男生帶兩人過去坐。
鍾梔連找理由溜都沒時間,殷時嶼揮揮手,邊小跑著邊回到場內。
她嘆了口氣,只好跟著陌生男生走。
走了兩步發現嶽林夕沒跟上,扭頭一看,嶽林夕正盯著殷時嶼的背影看得很專注。鍾梔心裡一跳,喊了她一聲。她轉過頭,鍾梔總覺得她臉頰有點紅。
“看我幹什麼?”嶽林夕小跑著跟上來,“走啊。”
她表現的大大方方的,鍾梔反而以為自己剛才看到的是錯覺了。
有時候人不走運就是那麼湊巧。鍾梔心裡想著千萬別遇到周沢那幫人,結果剛到四中觀戰席。還沒上去,她就被一個人給拽住了衣服。
嶽林夕好不容易擠到過道上,扭頭看到一個巨帥的男生正抓著鍾梔的衣服後領,臉上的表情冷冽得像抓/奸。
周沢臉上浮現了陰戾,說話的嗓音冰凍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