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裴堯挺忙的,坦塔裡總部會議室總亮著燈。
擴版圖的時候最是忙得要命,剛通了紅海灣連南非,又忙太平洋航線。
“那片海域上有米軍基地,他們說這條航線佔道了,不給過。”西蒙在會議室跟裴堯彙報著,挺愁。
裴堯散著襯衣最上端的兩顆釦子,做那閒散樣,要自個泡著茶。
不愛喝別人泡的,總愛自己泡,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有人下毒。
抿了一口冰島,笑得混不吝:“我這是惹到他們了,半年了,還記**地區的仇?”
西蒙揉了揉眉心,看他喝茶嚥了口唾沫,語重心長道。
“可不是嘛。萊恩到底是米國人,該移交給他們,您倒好,不跟他們配合,直接先把反叛者基地給端了,他們怎麼舒服。”
“所以就給我海線上找絆子?”
看得明白,**地區就是各國勢力的縱橫糾葛,誰都想去插一腳。
原本戰亂結束,米軍想吃大頭,誰知因為裴堯陰差陽錯的去撈小里昂,把最後的功勞給奪了。
可這些事也不能放明面上來談,米軍氣不過就找別的途徑出這口氣了。
西蒙不置可否,嘆息著:“怎麼辦,我們是讓給他們了,還是跟他們磕?死磕有點費事,可能得您親自走一趟,耗個小半月。”
裴堯不做言語,修長的手指在公道杯上撥弄著。
西蒙實饞,伸手想去討一杯,裴堯轉手把茶澆玉質茶寵上,茶寵被溫養得透著瑩潤的光。
茶養玉,玉養人。
只不過著茶寵雕刻挺奇怪,白瓷玉的卡皮巴拉,一點也不好看,怎麼都沒有陸柒那隻又土又醜的玩意討她喜歡。
搬家的時候故意沒拿,偏她心心念念跑回去抱了回來,還喜歡抱著睡。
不當他的面抱,但凡他沒在家,就把那玩意拎出來了。
有兩三次出差,看到她發的照片,她最愛發各種莫名其妙的生活圖片,還帶個時間地點標註,總有一種她伏在耳邊說悄悄話的調兒。
突然心血來潮直接飛回去了,一回家、深夜,卻瞧見那人沒心沒肺的抱著醜玩意兒、睡得可熟。
竄了火,把這玩意丟下床,不給她睡了。然而哪怕幾個小時,第二天出門還是沒有感覺徹底的疏解。
直到前些天這人不情不願的提起結婚這兩個字。
實話,一開始沒想過。他對結婚這個詞哪有什麼概念,不就是一張破證書麼,有什麼稀罕的。
聽到那條語音後,隨手翻了翻所謂三金,所謂婚俗,看她時不時拿平板翻過的鳳冠霞帔圖片。
這人挺逗,搜尋過後還刪除了瀏覽記錄,是怕被他發現她有憧憬過嗎?
有什麼不好說的,跟他說了,什麼不能滿足她?
而翻著翻著,突然就起了念頭——哦,原來不夠是這個。
裴堯散漫開口:“今天幾號了?”
“十月初。”西蒙悻悻收回蹭茶的手,不解的看向他。
“嗯,安排下去。明天出發。”
這是還是打算去跟米軍磕的意思了,西蒙點了個頭,叫了助理進來,正安排著,又聽裴堯補充了一句:“21號回來。”
西蒙一愣:“跟米軍斡旋,時間說不準吧。”
“我說回來就回來。”裴堯掀眼皮剔了他一眼,“別耽誤我正事。”
西蒙嘴角一抽,這還不是正事,您還有什麼更正的事。
然而不敢問,看得出來,米軍的事挺讓他不高興的,這會兒心情可不是好瞎聊的。
只跟小助理吩咐了一遍。
說話間,裴堯拎著衣服要走,西蒙看著還有一堆文字攤桌上,忙問道:“先生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