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的話,讓此刻沙灘上原本就危險的男人,變得更加戾氣深重。
月亮照著海面上的潮汐,一聲又一聲,裴堯揹著光站他面前,陰沉的臉上不笑不惱,盯得陳昂頭皮發麻。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陳昂也是隊裡訓練出來的,身高已經很高了,卻還是在裴堯面前襯得弱小了許多。
有點慌亂,陳昂放小了聲音:“您這次真的過了,您退出政圈也好,去天娛露面也罷,甚至您娶誰,首長都不會太過介入。”
“可您出動這麼大的勢力把人強留下來,就這麼關著,人跑了,您還不肯放過,您不能這樣做。那邊要您馬上回去。”
原來呢,對於這幾天的事,陳昂有他自己的看法。
裴堯哧笑了一聲,忽然凌冽的眼眸,掐住了陳昂的脖子。
“我差點忘了,你是那邊的人。才跟我多久,就敢跟我推心置腹了!”
陳昂感覺吼口在緊縮,窒息中熱汗流了下來。
然而,反抗嗎?別以卵擊石,阿爾法的大隊長誰能跟他比力量。
是、他從前沒跟過裴堯,是、他從前是別的隊的,還做過裴堯爺爺的親兵,所以一開始轉業後去的老宅。
那邊怕裴堯在外有些事做過頭,要找個自己人跟著他。
裴堯瞧他老實,有點傻,便挑了他。
若是平日裡陳昂也就不說了,可現在京市那邊催得急。
他壓力也大,今天連他爺爺都來電了。
一鼓作氣,陳昂喘息著:“太太她不要您,就是想要離開您,您何必執迷不悟!”
有點怕,裴堯現在這麼偏執的狀態,萬一陸柒真的進了米國監獄,他會不會直接衝過去搶人。
然而,現在可不是擔心裴堯狀態的時候。
在他這句話說出來時,裴堯手上的血管已經凸起,鬆手,一腳踹在了陳昂的腹部上,那一腳下去能聽骨裂的聲音。
他從不會對手下的人動手,哪怕最底層的職員,裴堯也有風度。
若有人叛變,交給別人處理,自己絕不會親自沾手。
可今天算是結結實實的。
大步走到踹倒的人跟前。
“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喜歡在我面前作死是麼。行,成全你。”裴堯拎起了陳昂的領子,往海邊拖了過去。
遠遠的,西蒙瞧見海邊情況不對,喊上拉什德趕緊跑了過去,這是要把人扔海里泡泡嗎?!
“哎喲,祖宗!”急得一句漢語飆了出來。
好說歹說,半天終於把人勸了下來。
免不了,過程中,陳昂沒少被多踹兩腳。
片刻,裴堯扯過手帕一重一下的擦著手掌,給拉什德丟了一句:“把這玩意給我送回京市。”
拉什德領了命,扶著陳昂離開了。
西蒙目送兩人離開,把祖宗勸回沙灘椅上坐下。
摸了摸雪茄盒,拿出了一支,遞裴堯面前:“抽嗎?”
裴堯沒看,帶著血痕的手掌拿酒,自己倒了杯。
西蒙抿了抿嘴,點上了雪茄,嘆了口氣:“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裴堯仍舊不答,靠椅子上挺閒散的喝酒,彷彿剛剛發怒的那個人不是他。可誰知道他心中到底什麼波瀾。
西蒙好耐心,跟祖宗跟久了,早習慣了,拿了個新的酒杯,倒上,陪祖宗喝。
“陳昂確實不該干預您的私事,不該勸誡您,更不該跟了您還替那邊說話,但我覺得他有句話說得沒錯。”
酒到唇邊,裴堯停了下來,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想試試?”
去海里泡泡。
“怎麼會。”西蒙搖了搖頭,老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