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清真寺外,裴堯不進去。這是當地唯一一個公開朝拜的清真寺,不做私人拜會,只對遊客和真心朝聖的人。
送陸柒到門口,看著陸柒進門,清真寺就一個正門,周圍有牆,白天人多,料她也不會翻出去。
瞧他把車停在門口,靠車邊打起了電話,陸柒拉上了頭巾,裹的長衣長褲,轉頭進了清真寺。
這人一點也不像是出來陪她玩,倒像是監督她來的。
以為她會轉頭跑了嗎?
但確實。
她剛剛真動了念頭,在坦白和逃跑之間徘徊了足足一個小時。
手裡的戒指太沉重了,沉重得讓她害怕,她現在要麼坦白,要麼逃跑,可瞧瞧那人也沒打算跟她說什麼。
嘆了口氣,清真寺外的導領用流利的英語迎了上來,問她道:“小姐是來祈福,還是來參觀?”
陸柒頓住了腳,想了想,跟外面那人說她是來參觀,卻回導領:“來祈福。”
才不想跟他說,這五年來她走過許多廟宇,各種各樣的,教堂也好、寺廟也罷、連清真寺,都有祈福。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是被什麼念頭牽引一般,見廟就拜。
總不知道拜什麼,便對神明說:“願上一個五年的我所求之事,得償所願,始終如一。”說得挺虔誠。
說完之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願裴堯一生順遂,平平安安......”
門外。
路邊停車線上,裴堯掛了電話,就這麼抱著手,看著漢白玉造的清真寺。
迪拜這麼多地方玩,她居然第二站會選擇這裡,真搞不懂。
在京市退休第一件事就是進山住廟裡,如今來了這裡還要來參觀清真寺,又不是一個體系的神,到底什麼亂七八糟的信仰?
手機裡接到了一條資訊,拉什德發來的:【先生,菲娜送到阿治曼了,不會再出現在太太面前了。】
裴堯冷冷的看了一眼資訊,轉手刪了個乾淨。
沒什麼好心情,靠在白色悍馬,低頭看路下的溝渠。
路過的女郎停住腳步看了他幾眼,大約也是遊客。
雖然在這個滿是豪車的世界,不懂車的女郎不知道車的貴重,但是看他實在太顯眼,一米九的個子站如此高大的悍馬邊,竟是相得益彰。
忍不住,女郎上前搭訕,不知道是不是刷過華國的短影片,看得出裴堯是華國人,上前便是一聲親暱的問候。
“哥哥,能要你一個聯絡方式嗎?”
裴堯掀起了眼皮,女郎一副純情打扮,卻包臀裙故意彰顯著最好看的部位。
沒想到國外也有綠茶,這會兒要有煙叼嘴裡,他可能會咬著菸嘴回她,什麼膽跟他玩?
可惜戒菸多年了,雖然陸柒總能引起他抽菸的慾望,但戒了就是戒了,還是因為那沒良心的女人戒的,偏他執念。
裴堯淡嘲了一聲,透著寡淡的味:“女士,清真寺別亂說話,也不怕褻瀆神明。”
女郎被他說得臉有些紅,聽著裡面傳來的誦經聲,忐忑的狡辯:“我也沒說什麼呀!只是看哥哥一個人,想跟你說說話。”
“呵。”裴堯的冷哧聲穿透鼻息。
視線對了過去,眼中忽然漾起的肅殺感,讓女郎望而卻步。
一瞬間原本還柔弱的清純,這會兒滿是倉惶,那藏著想勾引他的表情崩塌了。
裴堯沒再理會女郎,轉身繞過車前,開啟車門上了車,徒留女郎尷尬又無所適從。
而就在裴堯關門的瞬間,他的手指頓了頓,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多年前的聲音,她在說“教堂裡別亂講話”。
視線再一次落到清真寺外。
五年前她說,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