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塔裡總部大廈,就在陸柒說的那座沒什麼好看的塔旁邊。
站坦塔裡頂樓最大的辦公室內,俯瞰迪拜這座未來感的新城,別有一番味道。
坦塔裡集團的總裁西蒙正沏著茶,給裴堯奉上,嘴裡唸叨著:“現在被您帶著,我也開始喜歡喝蓋碗茶了。”
裴堯只笑笑,沒空搭腔,後面兩名秘書幫他理著被他繁亂的公文。
說著正事:“世衛那邊怎麼說?”
西蒙放下茶具,有些凝重:“說請您讓利,跟UN那邊遞交了申請,您不讓的話,要把咱們南非海線給禁了。”
“這叫請嗎?”裴堯冷笑了一聲,將公文撂在了一邊,“以的什麼名義?”
“還能以什麼,以您在戰亂地區做生物藥業斂財唄。”
“倒是好大一口鍋。”裴堯淡淡靠沙發上,雙手交叉著,就這麼慵懶的壓小腹上。
猜了猜他的意思,西蒙嘗試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不讓。”
“讓什麼?”裴堯微微掀起眼皮,“我是商人,給他們做慈善嗎?”
“行吧。”西蒙應了。他是老大,他說了算。反正左右不過卡住幾十億的資金,陪他們耗,沒有能源零件的供應,那邊耗不起。
嚴肅的話題說多了,西蒙覺著累,閒扯了一句:“前天視訊會議上那位,瞧著背影眼熟。”
說到這裡,裴堯倒是有心情跟他閒聊了,瞧了眼窗外:“差點忘了,你也認識她。”
樓太高對面什麼都沒有,不過若是俯身看,確實有一棟二十多層的樓。
雖然樓不高,但一眼就看得出來很氣派。寫著:美茜醫院。
西蒙眼睛發亮:“還真是法蒂瑪醫生?”
這麼一說不意外了。最近集團的事煩人,而裴堯這位背後最高掌權者心情還好,原是女朋友回來了。
裴堯不置可否,教授、醫生、總裁,她的馬甲五年一換,什麼身份都有。
誰能想到十年前不在馬六甲做教授了,她跑來對面當了醫生。
七年前。
裴堯遭遇過一次暗殺,解決最後一名暗殺分子時,那人突然拿出了炸彈。
當時,就那名陸柒才來那天、介紹給她聽的司機——拉什德及時發現問題,將暗殺分子撲出了窗外。
炸彈與暗殺分子在空中引爆,而不知幸與不幸。
拉什德受爆炸衝擊並沒有掉下去,反而撞進了四十二樓的窗戶,命懸一線,被及時送到了對面的美茜醫院。
裴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那裡第二次遇見陸柒。
——
拉什德先被送進了美茜醫院救治,整整六個小時的手術。
裴堯在辦公室裡處理完後續的事,聽西蒙在一旁操心,看他帶血的手臂:“您還是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聞言,裴堯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手。
其實他那就是皮外傷,暗殺時候,有劃傷,沒什麼在意的,只問:“拉什德怎麼樣了?”
拉什德不僅是他的司機,還在特種部隊時,一起執行過UN任務,算是半個戰友。
西蒙答:“剛做完手術,是美茜最好的急診科醫生法蒂瑪做的,說是還需要觀察。”
裴堯挺不屑的拎起外套出了門:“什麼玩意的最好醫生,連病人的生死都拿不準,救不好就讓她別幹了。”
就這樣,裴堯下了樓,走對面。
西蒙跟在身後,陪裴堯上了扶梯,還繼續叨叨:“拉什德有人看著呢,您先把傷口處理了吧。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聽他囉嗦的煩了,裴堯看向他:“行了,安排去吧。”
正說話間,下行的扶梯有兩名白大褂從他身後掠過,餘光瞥見了一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