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伍走了,又撂下了一句,“靳風,你知不知道阿堯背地裡把婚結了?”
話落,走廊上不聲不響的靜默了下來。
——
入夜。
陸柒安排好了幫林子萱解除婚約的工作,悠悠的來到了一傢俬廚酒廊,跟林子萱喝起了老舊。
沒選擇去天娛會所,找了處三環附近的酒吧。
喝得不多,在桌前打了兩三盤檯球,林子萱還抱著大缸的啤酒杯,灌的精釀。
這玩意,說實話,挺容易醉的,也挺容易醒。
陸柒有時候喝得多了,暈個半小時,又醒了,所以她不大愛喝,就看林子萱喝,聽她邊喝邊罵。
“姓徐的是個什麼玩意?!還東西......他全家都不是東西!”
陸柒由著她罵,也沒攔。
這酒廊私密性極高,再笨拙的侍者也知道,裡面的話是不能帶到外面去說的。
如此的服務,自然能在裡面消遣的人,也極少。
陸柒她們隔壁,也只有一桌女孩子,三四個人,喝著酒,打著球,似乎正在歡慶著某種“離別”。
沒大細聽,像是三四個女孩子中,最漂亮的那一個短髮女生要離開京市,去別的地方了。
大概又聽林子萱罵了半小時,直到罵道:“天下男人一般黑,沒一個好東西!”
那一桌,短髮女生也贊同的舉起了酒杯:“對!就是!”
陸柒無言,搖了搖頭,撐著起了檯球杆,一杆落下,開了一盤新局。
便見那女生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跟林子萱似乎成了同道中人,兩個醉鬼就這麼絮叨了起來。
便聽女生說:“這些男人都是沒心的,本小姐對他掏心掏肺,他連我的面都不肯見!”
陸柒落下了第二杆,桌上還有六個球,大約聽明白了。
喝多了的短髮大小姐,像是有個愛了十年的人,那人對她若即若離,在一起了一次,分了三次,實在不知道這怎麼算的。
但是大小姐不死心,那人索性直接避而不見,就躲著她。
陸柒抬起杆,第三杆打到白球上,隨著球在桌面滾動。
“乒乒乓乓。”幾聲過後,桌上的五個球全部落入了洞中。
短髮大小姐打了個酒嗝,目瞪口呆,也沒再口談自己的那個男人,趴到了桌邊:“姐!你這麼牛!”
林子萱在一旁見怪不怪:“別驚訝,跟阿柒玩檯球就是自虐。數理化太好,從來都是三杆全入。”
大小姐來了興趣,勾住了陸柒的手:“姐!那你能不能教我?我雖然認識一個兩杆全入的,但他嫌我笨,不肯教。”
瞧著大小姐漂亮又撒嬌的臉蛋,說實話,陸柒更好奇誰能兩杆掃平的。
不過還是拉了她一把:“行,來吧。”
就這麼,扶著大小姐的手,教了半小時,陸柒總結了一句:“嗯,的確太笨。”不教了。
酒喝到了十二點,大小姐被另外三個朋友扛出了酒廊,陸柒扶著林子萱,在門口跟她們道了別。
走的時候,聽大小姐其中一個朋友喊了一聲大小姐的名字:“明珠。”
陸柒腳步微頓,看著大小姐被朋友扶上一輛牧馬人,叫了代駕。
林子萱察覺到陸柒晃神,問了一句:“怎麼了?”
陸柒搖了搖頭,淡笑著將林子萱扶走了:“可能是認識的人。”
嗯,的確可能......
突然想起來。
那夜裴堯在家,清早醒的時候,開了手機,她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因為手機的震動聲有點響。
恍惚中看見,他手機裡進了一條資訊,發信人——明珠。資訊:【我看上了一輛牧馬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