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疼痛才讓她冷靜下來，沒有用失控的表情看向宋未亦。
這句話，這句話怎麼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宋總，”梁輝走了過來，“佈置好了，您站中間，手搭在這位學生的肩膀上，拍個照，發給公司宣傳部。”
“嗯。”
宋未亦站了c位，左右兩邊都是孤兒院的孩子，吳明亮和潘梅站在一起，喬芷楚自然而然就和陳嘉旭站一起了。
攝影師在準備的時候，宋未亦像是無意的往喬芷楚那邊，看了一眼。
別人不懂，也沒注意他的眼神。
但，身為司氏集團首席助理的梁輝，懂了。
“等等，”梁輝說，“喬小姐，您站這邊來吧。”
喬芷楚蹙眉：“我不能站這裡麼？”
“呃……”梁輝絞盡腦汁的想著藉口，“你站院長夫人旁邊的話，身高合適些，畫面看著也和諧。”
潘梅一聽，沒多想，朝她招招手：“楚楚，過來吧。”
要是潘梅沒說的話，以喬芷楚的性子，她今天還非得就站在這兒拍照了。
不行？不行就不拍了。
她還不樂意上鏡。
喬芷楚站在潘梅身邊，就聽攝影師說道：“好，大家看鏡頭，微微笑一下，對……”
咔嚓咔嚓幾聲，畫面定格。
宋未亦側頭，摸了摸旁邊小學生的頭：“好好學習。”
梁輝上前：“宋總，市裡的會議快開始了。”
他沒答話，仰頭看向不遠處的屋簷：“後續還有不少事情，要和孤兒院這邊的負責人談談。”
“宋總，您找我就成。”吳明亮應道，“我是院長，長年累月都在這裡待著。”
“可以。不過……”
吳明亮心裡一緊：“宋總，怎麼了？”
“涉及到不少法律，合約方面的專業知識。”宋未亦低聲道，“吳院長確定可以勝任嗎？”
他丟擲的這根橄欖枝，都伸到這裡來了，喬芷楚再不接，就是傻子了。
“宋總。”喬芷楚站了出來，“我可以。”
宋未亦也沒看她，頓了幾秒，低頭看了一眼皮鞋：“果然髒了。”
隨後，他邁步離開。
梁輝看了喬芷楚一眼，才跟了上去。
陳嘉旭和易濱在談事，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看見宋未亦的背影。
喬芷楚轉身：“吳爸，放心吧，有我在呢。”
“好，好，”吳明亮說，“交給你，我這顆心就踏實了。你是上過大學的，比我有文化多了。”
喬芷楚輕輕一笑。
孤兒院門口。
宋未亦上了車，不疾不徐的摸出一根菸，銜在嘴邊，正要點火時，喬芷楚快步走了過來，拉開車門。
“不錯。”他啪的一聲點了火，“知道跟上來。”
“又不是第一次坐宋總的車了。一回生，二回熟。”
煙霧裊繞，宋未亦撣了撣菸灰：“走。”
車子徐徐啟動。
“真不知道宋總這是什麼癖好，”喬芷楚斜坐著，看向他，“喜歡帶女人坐車兜風？”
“一定要喜歡帶女人去酒店開房，才算正常男人的癖好？”
“宋總是正常男人嗎？”
宋未亦眯了眯眼：“跟男人說這話，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