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司墨離的懷裡了。
他扣住她的腰肢，垂眼望著她，薄唇抿得緊緊的。
一看就是在吃醋在生氣。
沒等司墨離開口，涼念禾已經說道：“正好，我要去找你呢。”
“找我？”
“對啊，”涼念禾眨眨眼，“我們不是要回家嗎？”
“回家？”
“是的，我不住孤兒院了，我跟你一起回司苑。”
司墨離的臉色變了又變。
“怎麼了？”涼念禾問道，“難道，你不想回家？想留在孤兒院？”
她想了想：“那也行的，我都可以。”
司墨離一言不發，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然後望向宋知序。
“你跟她說了什麼，又對她做了什麼？”他問，“嗯？”
宋知序回答：“司總不是一直都看著麼，我和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
頓了頓，宋知序想到什麼：“哦對了，我和念禾擁抱了。不過司總請放心，那是一個很純粹很乾淨的，不摻任何雜質的擁抱，絕無二心。”
“誰準你對她摟摟抱抱的？”
沒等宋知序解釋，涼念禾已經先說道：“是我先抱他的，不關他的事。”
司墨離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的脾氣在爆發邊緣了，只不過一直都在忍著。
涼念禾仰頭看著他：“我和哥……嗯，宋總，我和宋總聊完了，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先讓宋總走吧？”
宋知序順勢說道：“行，我也不打擾兩位了。”
“宋總拜拜！”
涼念禾衝他揮手，語氣輕快。
宋知序也揮了揮手：“拜拜。”
兩個人的互動，默契又有趣，倒是顯得司墨離像一個外人了。
目送著宋知序離開之後，涼念禾才收回目光。
她鬆了口氣，嘴邊一直都含著笑容。
一側頭，她發現司墨離始終都在盯著她，目光幽深。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涼念禾一邊問，一邊摸了摸臉，“我怎麼了嗎？”
司墨離低聲開口：“你不像你。”
“怎麼不像了？難不成還有假的涼念禾？”她撇撇嘴，“我就是我，如假包換，假一賠十。”
她輕鬆愉快，還有心思開玩笑，說俏皮話，跟之前判若兩人。
“可是宋知序來之前的你，心情低落，憔悴，滿臉疲憊，”司墨離說，“現在的你，煥然一新。”
“這樣不好嗎？你想看見無精打采一蹶不振的我？”
司墨離沒有回答，而是抬手，也捏了捏她的臉。
哦，沒有人皮面具，是她。
一個人，怎麼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表現出這麼大的差異？
涼念禾也任由他捏著，乖乖巧巧安安靜靜的。
司墨離的眼神閃了閃。
這個宋知序，到底有什麼神奇的本事？居然還真的說到做到了。
不僅讓涼念禾和他回司苑，還讓涼念禾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和你說了什麼，”司墨離問，“或者，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制定了什麼計劃？”
涼念禾坦坦蕩蕩的回答：“就隨便聊聊天啊，你不是都看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