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份開心還沒維持多長時間,就聽她那個便宜祖父說道:“葉子,你可知因葵元宗主因何會專門關照你這裡?”
夜離歌不以為然地回道:“這位宗主大人啊,他就是看我順利結嬰,修為增長到了與他同一個高度,各種羨慕嫉妒恨。”
清緣道君無奈搖頭,“那是因為你與肖一真人原本就是親戚!”
是親戚,還是正經八百的血親。
夜離歌生母姜芽的外家姓肖,肖一真人是圓晴真君親哥哥的血脈後人,而圓晴真君就是清緣道君的道侶,夜離歌的親祖母。
所以說,這是跑了肖一這個罪人,宗主偏袒宋家,特特跑她這裡來刷存在感了吧?
“肖一真人?”
薛小可在宗門呆的時間最長,認識的人也最多,聽來的八卦也屬她為最,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被五花大綁在祭臺上的肖一真人。
“他怎麼在這裡?”
這也是所有人想問出口的。
外界道一宗,還有宋家,找他都要找瘋了,沒想到人跑進了這裡,還成了待宰羔羊。
“怎麼辦,救不救?”
救自然是要救的,直覺,肖一比他們這一行人更熟悉此方秘地,救下他益多於害。
“要怎麼救?”
下意識的,薛小可想親歷一次祭祀的整個過程,和禱告程式。
“這個沒問題!”
只要保證肖一不死,過程並不重要。
祭品上桌,沒多長時間,一位身體幾近凝實的詭狐手持法杖走上了祭壇,先是一通祝天禱地的祭詞,再然後就是群體祭拜。
該死的,薛小可竟然意外的聽懂了老狐異的祭詞。
老狐異念念有詞:“祝天祭地祈鬼神,保佑我們狐狸一族天天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能夠每天有人修肉吃,有人修血喝,長此以往,我們狐族……”
然後,詭狐祭司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將手中法杖對向天空點了三下。
薛小可以及她身邊的幾個夥伴,只感覺四周圍空氣忽然凝滯不動。
半會兒之後,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幾人齊刷刷地罩在網中。
幾人耳畔傳來數道欣喜的聲音,“大人英明,又逮住一窩!”
“多兌點兒水,可以給小的們開葷了!”
有狐詭嫌棄的踢華長風一腳,“祭司大人,這隻沒肉香!”
狐祭司老神叨叨地點著法杖,“這只是鬼修,回頭本祭司教你們熬魂湯喝。”
有詭狐大聲問道:“大人以前是不是喝過?”
狐祭司一臉回味的搖頭晃腦,“老了老了,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
另一位詭狐長老仰頭望向長空,“好像一下子失憶了!”
有好些事情可以提及,但不能回憶,因為回憶是一種病。
以為迴天乏力的肖一真人,抬頭就對上了薛小可和關燕的眼睛,這心裡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總之是百味雜陳,只能感嘆自己倒黴。
可不是倒黴催的嘛,藉助老祖留下來的進入方法,直接被傳送進了詭狐窩裡。
逃無可逃,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了!
被網罩住的幾個人:堅持學祭祀禮儀的薛小可,喜歡湊熱鬧的關燕,還有一直當背景板的冰子,另外就是準備被人家熬成魂湯的華長風。
少了三個人,田琪,這裡的氣息讓他十分不舒服,所以就跟著夜離歌離開了。
陳元娘,她覺得夜離歌本事大,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跟緊她,安全上才最有保障。
所以,她寸步不離,連佈陣也要跟在身邊。
至於大黑,他感覺,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他相伴,這才能體現第一妖寵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