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進了濃重的魔氣中,肖玉昕才反應過來,“屈學長,就這麼讓她走了?”
屈波不耐煩地說道:“不然呢?”
肖玉昕:“這二人的傷就這麼算了?”
田飛燕冷呵一聲,“這能怪得了誰?”
不只是她,屈波幾個也都表示認可。
技不如人,還想著強取豪奪。
平時一個個也都挺聰明的,怎如此的不自量力呢?
就那徒手打暴魔獸頭的橋段,是不夠驚慫,還是不夠暴力?
事實上,不自量力的還不只一個,肖玉昕也在其中。
“屈師兄,這不行。
我們眼睜睜看著別人打傷我們的隊友,再揚長而去,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田飛燕最看不上的就是肖玉昕這副小白花的模樣,當時就懟道:“你咽不下去,怎也不見你出手相攔啊?”
人都沒影了,還逼逼個屁啊?
肖玉昕一噎,一臉委屈地說道:“田學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田飛燕不吃她這一套,“你一個丹師,平時躲在別人後邊也就罷了,現在難道你不是應該儘快救治這兩位學弟嗎?”
屈波也認為田飛燕所說有理,你一個救死扶傷的丹師,有和別人理論的時間,早應該給這兩人施救了,隨即也說道:“肖學妹,田學妹所說不錯,你趕緊救人吧!”
肖玉昕能怎麼辦?
只能強打起精神給那兩人施救。
她確實負有治療隊友的義務,也並不是完全反感此事。
雖說丹藥珍貴,她一個手裡握著隨身藥園的丹師,短時間內還是不在意這些的。
她就是想挑起大家對剛才那個小孩兒的不滿,直覺,那是她的剋星,還是不好惹的那種。
既然人已經離開了,她也沒辦法繼續糾結此事了。
此時的夜離歌並不曉得在她離開後,又有了一場毫無營養的口水官司。
當然,即便知曉她也不會在意的。
魔氣越來越濃郁,一路上時不時的拍死一兩隻魔獸,甚至還挖走了不少魔化了的植物。
雖已經不再是靈植,但是魔植,於她這種情況,沒準會有好處呢。
期間,還遇到了幾個完全魔化的人,雖仍然穿著仙牛學院的法服,卻兩眼赤紅,頭上還長出了兩個類似於角的包包。
這類被魔化的學生,人不人鬼不鬼的,其實最可憐。
因為被魔氣侵蝕了神智,已經淪為了為道修人人喊打,也同樣被魔族所不容的魔物。
真正的魔族神智健全,且智商還不低。
不然,也不會有魔族多狡詐這一說法了。
夜離歌想著,這些學生同樣也是她任務和積分的一部分,與小克一起,把人拍暈後,直接收進隨身藥園中。
她這個可以盛裝活人的隨身藥園,是臨來時,古越師叔以自身做擔保,從學院申請下來的。
不論古越師叔還是仙牛學院的師長,都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料。
即便找到了人,半魔或是全魔化的狀態下,也不能任由他們留在什剎幻影城中。
好歹要挽救一下,並給學生家長一個交待,所以就給了這麼個隨身藥園。
魔化的程度比預想的要嚴重許多倍,在夜離歌往隨身藥園中扔進來第三十五個被完全魔物的人後,又禁不住哀聲嘆氣,小克安慰道:“這也不是我們的責任,回頭打包交給學院,還能賺一大筆積分呢!”
沒錯,在小克眼裡,所有這些都是白嘩嘩的積分。
夜離歌沒有那份悲天憫人的慈悲心懷,她所憂心的是另一件事。
除卻這些學生之外,還進來了一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