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盞茶的時間,大黑就樂顛顛的叼著一個儲物袋回來了。
齊雅欣愣怔片刻後,臉色便有了古怪,她有理由相信,這個叫大黑的靈獸或許能夠同時打敗兩個金丹真人,可打敗後呢?
正如葉子所說那般,不欠她什麼,沒有救她妹妹的義務。
更不必為不相干的人,讓自己的靈獸受傷。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就看到小姑娘一臉驚恐地站起身。
指著她肩頭的一片樹葉,一步步後退著說道:“完了,以我的能力,怕是救不了你了!”
夜離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興許是齊家主的道侶徐家太過強勢,更興許是齊家主自己的執念,他竟然不依不饒到了這個地步。
齊雅欣,“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夜離歌指一下她肩頭,“他對你下了血脈追蹤術!”
兩個金丹敗北,下一步呢?
她可沒把握從元嬰真君的一路追殺中救下齊雅欣。
若是其他的人,逃也就逃了。
大不了龜縮起來,等到宗門招收新弟子,好歹也能受其庇護。
可血脈追蹤術就如同明晃晃的燈泡,天涯海角,無處逃遁。
“竟然是這樣!”
齊雅欣苦笑,她終於明白了原書中,女主有能力後,因何會想方設法的滅殺齊家人了。
同是父親的女兒,待遇連天差地別都不如,而是生死仇人。
真論起來,齊徐欣的母親是齊家家主在修真界明媒正娶的道侶,齊徐欣是其嫡女。
齊雅欣的親孃是齊家家主在凡人界明媒正娶的小家碧玉,素來高傲的齊雅欣從不認為自己在身份上次齊徐欣一等,也不會以低人一等的庶女自居。
以一個或者兩個女兒的死作代價,換取另一個女兒能夠修煉的資質,何其諷刺?
先前對夜離歌的那點兒糾結頓時消散,一臉坦蕩地說道:“可能還不上欠你的人情了!”
齊雅欣也是個烈性的,哪怕是死,她也不會讓齊家人如願。
夜離歌走了,卻沒真正離開,而是隱藏了起來。
沒過多長時間,天邊遁過一道流光。
齊雅欣看著親生父親,忽然狂笑不止,甚至笑出了眼淚。
她和齊亞欣不同,她對這個父親是有記憶的。
曾幾何時,父親也曾把她抱在膝頭,教她讀書習字。
她與普通人又不同,帶著前世的記憶,生來早慧,很得父親的歡喜。
如今想來,又是多麼的諷刺啊!
齊家家主一臉複雜的飄然落下,“聽說你失蹤了,為父十分擔心。”
呵,齊雅欣笑不出來,如果不是有著原書劇情的記憶,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了他們連兩個舅舅也要殺掉的事實,她險些就要相信了。
不過,論演戲,她也會。
“父親,我是長女,要為母親守孝!”
齊家家主想罵人,去特麼的守孝,你母親都死五年了好吧!
“你想讓亞欣擔心嗎?
她可一直在哭!”
這是想拿齊亞欣拿捏她吧?
可惜了,她不上當。
如果她死了,得知了齊家那麼個大秘密的齊亞欣,也同樣活不成。
她活下來了,齊亞欣要被挖掉靈根,同樣活不成。
而她,還可以替妹妹報仇血恨。
既然齊亞欣左右都是個死,她又何必白填了這條性命呢?
人都是自私的,與妹妹相比,她更珍惜自己這條小命!
“父親,亞欣也是你的女兒,親生的!”
這戲算是演不下去了,齊家家主老臉一沉,“若我一定要帶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