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牛學院,夜離歌沒想到,在靈膳飯莊與存真仙君是最後一餐。
因為,存真仙君隕落了。
她在坊市看崔徐欣在雜貨鋪撒潑時,存真可能就已經遭遇了不測。
蒲顏仙君一臉試探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存真隕落的第一時間,就被夜金城發現了。
他比存真以為的,更要在意。
夜金城給存真煉製了魂牌,一直收藏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魂牌碎裂後,夜離歌就瘋了似的趕來了仙牛學院,把正在煉丹的蒲顏仙君揪了出來。
夜離歌兩手一攤:“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兒啊!”
她才不會說,本著有難同當的原則,將倒給自己的靈酒,與存真對換了。
存真仙君到底歷事太少,想學那些內宅婦人們下毒下藥的或是栽贓於人的手段,卻沒想到夜離歌比她技高一籌。
明知靈酒有問題,若還要堅持喝下去,那就是傻蛋。
雖然夜離歌有可解百毒的血蓮,但萬一血蓮也解不了這類迷藥呢?
所以就用移形換位術,掉包了兩人的靈酒。
夜離歌的修為很具迷惑力,存真仙君一直以為夜離歌是煉虛境,自然不會想到,在眼皮子底下掉包靈酒的事情。
蒲顏仙君惆悵了一息,雖然存真不討喜,但處得夠久,還是有點兒唏噓。
“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這能怪得了哪個?”
夜離歌:“既然有魂牌,就沒有用回溯術嗎?”
蒲顏仙君煩躁地揉了揉手指,“簡直莫名其妙。”
冤有頭,債有主,害她毀了一爐仙丹,能不生氣嗎?
並且,她最煩這類勾心鬥角,人都躲到學院教書育人煉仙丹了,卻硬生生還被扯了進去。
存真仙君:……我,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一爐仙丹重要嗎?
蒲顏仙君:“葉子沒事兒就別外出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夜金城找來的時候,眼珠子都紅了,若說他走火入魔,也有人相信。
可以想象,如果喝下藥酒的是夜離歌本人,被殺死的就可能是她自己。
不論事實如何,存真仙君已經隕落,這事兒與自己還有點兒關係。
夜離歌:“老師,可以把夜金城弄死嗎?”
蒲顏仙君手一哆嗦,想起他們之間的恩怨,嘆息一聲,“你還小,這種打打殺殺的破事兒,就讓長輩自己去處理吧!”
夜離歌不走心地回了一垢:“好吧!”
事實上,她現在還不想弄死夜金城。
一個強大的家族或一個頂牛流派的毀滅,從來不在於外力。
外界的迫害如同鍊鋼的錘一樣,還可能越磨鍊越強悍,反而適得其反。
而在於芯子上的腐爛。
古人有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比如現在的北玄仙宮,距離四分五裂甚至徹底毀滅,還會遠嗎?
被夜離歌再次想起的北玄仙宮,此時正一片狼藉。
崔子成重傷昏迷不醒,一群女人扯著自己生下的孩子,守在床前,哭唧唧,鬧成一團。
素來養尊處優的凝姜夫人,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急急地扶著侍女的手趕了過來,一個個明明急得要死,卻依舊擺大家貴婦的派頭。
這也是夜離歌最不解的地方,不只她,其他崔子成的姬妾們,也都如此。
當然,這可能與北玄仙宮的護宮大陣有關。
凝姜夫人心疼這個唯一的兒子,“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七印仙君畢恭畢敬地說道:“已經請了醫修,需要慢慢調養!”
凝姜夫人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