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煥老魔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不管是主體隕落還是寶物丟失，都不能向外人提及，尤其是昆寧上仙這類老魔頭。
別以為他載你一程就搖身變成了好人，都惡了這麼些年了，怎麼可能呢？
倒是與夜家金城賊子的事情可以提上一提。
於是他說道：“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然後，他就把與夜金城之間的交易說道了一番，最後說道：“仙牛學院，前輩聽說過的吧？當前與我們魔修相剋的儒家大能的面搶人，晚輩夠拼，夠敬業的了吧？”
術業有專攻，在偷之一道上，瘋煥老魔若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結果那廝非但失信於我，為了不兌現承諾，還數次設計謀害。”
瘋煥老魔就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他還有證據：
其一，拿假的神族精血，這一步原本就是誘惑是設餌是佈局，引誘他暗地跟隨。
其二，明知他在暗中跟蹤，又故意帶他去罪神淵；
其三，這些都是主體隕落前給他傳導過去的意識，並帶有強烈的怨念。
這仇家，不是夜家還能是何人？
當然，這是瘋煥老魔自認為的證據和觀點，也同樣不能讓昆寧上仙得知。
他說道：“晚輩按照契約辦事，目標人物至今都沒再出現在仙牛學院，那夜家的金城賊子卻不講信譽，非但不肯兌換承諾，還要倒打一靶，當真是可惱可恨。”
田金不太確定的給昆寧上仙傳音，“老祖，這未免有些誇大其事了吧？”
單純因為短時間內未兌現承諾，而與委託方不依不饒，怎麼這麼不可置信呢？
昆寧上仙無可無不可地回道：“如果有人質疑你的道，你當如何？”
‘偷’於一些人來說屬於副業，於瘋煥老魔則不同，這是他引以為傲的‘道’。
別人說起這些不足以取信，但瘋煥老魔所說，就有了九成的可信度。
昆寧上仙有所不知的是，以‘偷’為己道的瘋煥老魔真身早就已經隕落，分身嘛，對‘偷’之道，沒那麼強的執念。
即便知道了，昆寧上仙也不會在意。
他所在意的就是瘋煥與夜家有仇，兩人有著共同的目標，這就足夠了。
瘋煥老魔都要真的瘋了，“晚輩的情況，前輩應該有所知曉，還能怎麼辦？”
瘋煥老魔絕對不是個好人，哪怕不涉及他所謂的道，栽了這麼個大跟頭，又豈會善罷甘休？
可現在因為惹了不該惹的人，道門仙界各方勢力，都明裡暗裡在尋找失蹤的姜葉，尋找姜葉就等於在通緝他這個罪魁禍首。
人若是倒黴了，橫豎都得黴上加黴。
費勁八虎的拿東西送下重禮，非但無功，反還有罪了。
虛空中，上次得罪了空間獸虎批大王，說他送去的那批食物有問題，讓它們全都感染了‘疫情’，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此次，若非昆寧上仙施以援手，若被捉拿，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都混這麼慘了，還能怎麼辦？
而且，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他是分身分身，只是個修為虛浮的分身。
若非本體主動給他分享之前的交易內容，他更是兩眼一抹黑。
憑心而論，分身雖是主體的一部分，分開的時間久了，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思想意識，也有了自己的小私心。
瘋煥老魔在罪神淵受重傷後，就急急的召喚分身前來。
分身能感知到他當時的迫切，當時想著，“受傷了，很重，這是要吞噬我的意思吧？”
瘋煥老魔的主體確實是這個意思，以前他有好幾個分身，都是重傷情況下吞噬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