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嘆息，露出悲苦之色，“我只有一個孫女，一起相依為命，一年前進了天龍府做事，半個月前，我跟著天龍府的人去了城外，看到了我孫女的屍體。
那一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跟著孫女一起下去，怕她在下面慌亂無助！
但後來，我沒有那麼做，因為我想報仇，絕不能讓害我孫女的兇手逍遙法外！”
葉無道皺眉，“天龍府，七皇子的府邸？你的意思是，七皇子害死了你的孫女？”
老頭激動道，“什麼七皇子，他就是衣冠楚楚的禽獸，他何至害了我孫女，他害了不知多少人！
但他是七皇子，身份高貴，權勢滔天，身邊更是高手如雲，
就算想要報仇，卻無人有這份實力！”
噗通！
忽地，老頭跪在葉無道面前，不斷磕頭，十分響亮。
葉無道沒有阻止，平靜的坐在船頭喝酒，“我殺鍾如鼎他們時，你在場？
你一直在跟蹤我？”
老頭停下，道，“是！當時我驚訝極了，居然有人敢殺七皇子的人，公然和七皇子作對！
當時我便想，如果要殺了七皇子，那麼只有你才有希望！
客官，在帝城，想殺七皇子的人有很多，如果你願意幫我們殺七皇子，無論成敗，我們都願意支付一筆足夠豐厚的報酬！”
葉無道搖頭，“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但你應該明白殺了七皇子的後果！
為了一點源石，我要去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你覺得我應該嗎？”
老頭喊道，“這不是源石的事，而是替天行道，像七皇子這樣的人，就該死！”
葉無道搖頭失笑，“所以我就應該不顧生死，替你們報仇嗎？
你們的源石，於我而言，不是報酬，而是買命錢！
買的不是七皇子的命，若是我的命！”
老頭一愣，隨後咬牙沉默，雙手死死的握著。
表情中，盡是不甘與憤怒。
一想到自己可能終生都無法替孫女報仇，便心如刀割！
當然，葉無道並非完全不敢殺七皇子。
只是為了陌生人，將自己陷入危險境地，這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作為武者，若要走得更遠，本身就應該剋制善良。
否則善良將不是善良，是害死自己的一把利劍。
“是我莽撞了，對不住。”
老爺子擦了一下眼淚，坐在船尾，露出一臉絕望與傷悲。
葉無道嘆了口氣，猛然灌酒。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縱有一腔熱血，也難以梳洩。
此刻，天龍府。
得知玄老與鍾如鼎被殺，七皇子再也無法平靜，面目一憎，從大椅上站起，冷冷的雪花樓樓主，“你說什麼！玄老死了？”
蘇樓主緊張道，“是，當時……”
天地黃三老，滿臉怒火。
他們天地玄黃四老，相處了很多年，早已視為好友。
如今，玄老被殺，他們怎能甘心。
“玄老的實力乃是大圓滿，那青年居然能殺了他，看來亦是具備大圓滿的修為！”
天老臉色難看，心中有一些顧忌。
他們的境界為大圓滿下位，擔心對方為大圓滿下位之上的強者。
那麼他們三人聯手，也未必是對手！
“好大的膽子，連本皇子的人都敢殺，蘇樓主，他殺人前，可知他們是本皇子的人？”
七皇子冷冷道。
“知道，他知道，但根本沒把此事放在眼裡，直接殺了玄老與鍾如鼎！”
蘇樓主急忙道。
“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