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是你啊。”
秦世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無奈苦笑。
師姐玉霜，她一直這麼大膽豪放，聽上去比趙玉兒似乎還要騷情幾分。
“怎麼？我就不能換個號碼給你打電話？”
玉霜聲音再次傳來，“說，發這麼大脾氣，是不是你女朋友給你戴綠帽子了？還是偷看哪家小寡婦洗澡被人老公發現了？”
“師姐，我有那麼不堪嗎？”
秦世明頓感頭疼，玉霜這張嘴比她的身手更加厲害，嘟嘟嘟跟機關槍似的。
機關槍是物理傷害，她是精神攻擊。
“剛遇到一些煩心事，一神經病給我打電話，還忒麼想包養我，我能不生氣嗎？”秦世明隨口扯了兩句，但沒提趙玉兒的名兒。
秦世明也納了悶了，趙玉兒不是跟劉科勾搭在一起嗎？前幾天兩人還戀姦情熱呢。
“嘖嘖嘖。”
聞言，玉霜接著調侃，“小師弟混得不錯嘛，難怪一直誇自己大，本錢很足嘛，現在都成鴨子了，再過段時間是不是該叫你鴨王了？”
“停停停！”
秦世明忙求饒，“玉霜師姐，有事兒您吩咐，別侮辱我成不？”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沒事就不能調戲調戲你了？”
“你走了這麼久，又不跟我聯絡，我都快寂寞死了……”
女人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咄咄逼人，到最後的委婉煽情，跟守寡十年的寡婦似的。
“師姐，沒事我掛了啊？我手機只有百分之九十的電了……”
秦世明摸了摸額頭，再任由玉霜胡鬧下去，自己今晚別想好好睡覺了。
玉霜，一個堪比人間尤物的奇女子，一身戎裝蓋不住絕世傲人的好身材，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臉，卻有傾世之容。
她，是北境戰部所有男人的女神。
包括軍犬……
“少扯犢子。”
玉霜笑罵道：“怎麼？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師姐了？跟師姐通電話，你女朋友還能生氣不成？”
“氣吧氣吧，遲早氣成充氣的……”
“……”
這話沒法接，換一個人敢這麼說，秦世明鐵定大嘴巴子招呼，加上今天遇到的事情太過曲折離奇，狄龍與京都諸葛家，如同兩頭陰險的豺狼一樣，躲在暗處盯著自己，令秦世明很不舒服。
“怎麼不說話了？你女朋友真是充氣的？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啊。”
一個人聊天多沒意思，玉霜又開始關心起秦世明來。
“師姐，你不忙？”
秦世明岔開話題道：“這個點兒不應該夜訓嗎？”
“我，離開了。”
短短四個字，玉霜卻好像抽調了全身力氣一樣，惆悵、落寞。
“嗯？離開了？”
秦世明有些驚訝，“這麼突然？不是還有小半年時間嗎？”
之前玉霜的確提到過離開，金陵玉家給玉霜挑了一個“好男人”，一個玉霜從未見過面的男人。
女人，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這一次，輪到了玉霜。
“可能是有的人等不及了吧，所以，我只能被迫離開了。對了，你最近怎麼樣？一切還好吧？”
玉霜故作輕鬆。
“日子定了？”
將車停靠在路邊，秦世明悶悶的燃起一根菸，寥寥騰起的煙霧蓋住了秦世明輪廓分明的臉，腦子裡盡是三年來與師姐玉霜的朝朝暮暮。
那是一個極其漂亮，極有個性的女孩。
如不是因為心裡始終懷著對方研的念想，這三年下來，估摸著玉霜都該坐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