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念禾又說道：“而且，司墨離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你肯定明白。至於我為什麼會一起過來……其實是他邀請我，來見證的。”
“見證著，他是如何斬釘截鐵不留情面的拿掉你的孩子。因為，他想要和我一生一世。而你涼佳雲，什麼都不是。”
“他怕我懷疑他不夠狠心，怕我不相信他真的會不要這個孩子，所以，他要我來親眼看著。這是他對我的誠意，他愛我。明白了嗎，涼佳雲。”
涼念禾越說，臉上的笑意越明顯。
而涼佳雲，臉上的血色，徹底的消失。
一片慘白。
到了最後，涼念禾已經湊近了涼佳雲。
她的聲音放得很輕：“這就承受不住了嗎？我還有更重要的話，沒跟你說呢，涼佳雲。”
“你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心裡清楚。你覺得，我會清楚嗎？”
“你，涼念禾，你你……”
“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和司文辰在病房裡摟摟抱抱，衣服都快要脫了啊。”涼念禾提醒道，“還記得這件事嗎？”
涼佳雲當然記得！
涼念禾又說了一句話：“涼佳雲，我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聽完，涼佳雲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
什麼……都知道？
涼念禾這話的意思是什麼？知道全部的真相了嗎？
宋知序說了？
不可能啊，哪裡有這麼快，涼念禾人身都不自由，司苑的門都跨不出去，更沒有手機聯絡外界！
見涼佳雲臉色如此鉅變，涼母跑過來，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麼？佳雲，快告訴我啊。”
“媽……她，她說……”
“說什麼？”
涼佳雲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她什麼都知道。”
涼母也是震驚，抬頭看了涼念禾一眼。
真的假的？
但此時，涼念禾已經坐直了身體，壓根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正側頭跟司墨離說話。
隨他們猜測去吧。
“追究是誰抓走了他們，其實沒什麼意義。”涼念禾看著他，“你說呢？”
她肯定要為宋知序和寧以楠掩護。
司墨離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時間。
惶恐不安的涼佳雲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時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幾秒鐘，司墨離淡淡開口：“醫院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醫院……”涼佳雲面如死灰，“司總，你還是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嗎？”
“是。”
“是因為司家的施壓，老爺子和林夫人都不認可，還是因為……涼念禾？”涼佳雲問道，“司總，你能回答我嗎？”
走到現在，涼佳雲有些認命了。
可她還是想知道，在司墨離的心裡，到底是司家更重要，還是涼念禾最重要。
司墨離微微皺眉。
“司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涼佳雲喃喃的問道，“你可以說，司家和涼念禾的因素都有。甚至你還可以騙我，是因為司家的原因啊，跟你想和涼念禾在一起沒有關係……難道，你連騙我，都不願意了嗎？”
“你有什麼值得我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