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將宋念禾的遭遇安在沈伊悅的身上,只怕沈伊悅早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早就崩潰抑鬱了。
“你笑什麼?”沈伊悅問,“我說錯了嗎?”
“隨你。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對牛彈琴。”
她發現了,沈伊悅根本聽不進去,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沒有認錯和悔改,還在固執著。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宋念禾。你現在得到一切了,風光無限,自然可以對我指指點點,來批評我了。呵,五年前,你灰頭土臉的離開司城的那模樣,我可記得清楚。”
宋念禾嘆了口氣,慢慢的搖了搖頭:“沈伊悅啊沈伊悅,你始終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愛。你的心裡只有利益,只有權勢和地位。你分析的角度,永遠是屈服於現實。”
她想,但凡當初……沈伊悅對司墨離有過真心,有過幫忙和扶持,司墨離也會記得的。
可惜啊,沒有,什麼都沒有。
沈伊悅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宋念禾還想和她辯論一番的,結果看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也就懶得費口舌了。
有這精力,她還不如多開一個會,多見一個客戶。
哪有閒工夫和沈伊悅在這裡唾沫橫飛,打辯論賽。
“說完了嗎?”宋念禾問道,“可以讓我走了嗎?”
沈伊悅就像是一個難纏的惡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了出來。
影響心情,倒胃口。
宋念禾儘量的避免和她吵架。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沈伊悅現在什麼都沒有,要是惹惱了發起瘋來,那就不得了了。
而宋念禾有老公有孩子有事業,幸福美滿的,可不能和她對抗拼命。
沈伊悅盯著宋念禾,過了兩秒,她忽然抓著宋念禾的手臂,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宋念禾都愣了:“你……你這是做什麼?”
她連連後退。
沈伊悅的這一跪,她可受不起,神經病啊。
好端端的,跪她幹什麼!
是在詛咒她吧!
“宋念禾,”沈伊悅的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你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你過得那麼的好,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就當施捨我,將阿離還給我啊……我只有他了,我的事業我的人生,都是圍著他轉。他要是離開了我,我根本活不下去。”
“為了他,我已經五年沒有出國了。這等於是放棄了之前拼搏下來的職位和名譽,一心只想著相夫教子了。我做好了和他一生一世的準備,我沒有想過沒有了他,我會是怎樣的……但你不一樣,宋念禾,你完全可以活得很好。”
“求求你了,把阿離讓給我吧……我知道你很厲害,你很有本事,我爭不過了。所以我只能卑微的哀求你,行不行?”
宋念禾都無語了。
居然來這一招?
這個沈伊悅,真是病得不輕。
要不要去檢查腦子啊?是不是得了某種偏執的精神疾病啊?
如果真的是精神病的話,那麼,宋念禾更不能刺激她了。
“你先起來。”宋念禾說,“有話可以慢慢聊,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