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不錯。”盛瑾陽往嘴裡扔了幾粒花生米，“嗯，長得也不錯。”
梁輝看了一眼宋總的臉色，低咳一聲。
盛瑾陽毫無察覺，繼續說道：“唱完了，叫她上來喝兩杯。”
梁輝又咳了一聲。
“怎麼了梁助理，”盛瑾陽朝著他笑，“你認識啊？”
“認……認識。但，不熟。”
“她叫什麼名字？”
梁輝回答：“喬芷楚。”
“哪兩個字？”盛瑾陽說，“這名字不錯啊。”
“白芷的芷，楚楚動人的楚。”
宋未亦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喬芷楚。
他抿了一口茶，喃喃道：“喬芷楚。”
“人也是美人。”盛瑾陽朝梁輝抬了抬下巴，“去，唱完叫她來一趟。”
梁輝見宋總沒吭聲，才點了一下頭：“好的，盛總。”
宋總的心思向來難測，拿不準他對這位喬小姐是什麼態度。
喬芷楚撥弄著吉他的弦，目光掃過臺下，連角落也不放過，但依然沒看到宋未亦的身影。
他今晚沒來麼。
既然沒來，怎麼還要求她不要穿得那麼嫵媚風情？
不過想想，他那樣的大人物大忙人，哪裡會連著兩天來這種地方放鬆找樂子。
最後一個音收尾，喬芷楚收起吉他，起身鞠了一躬。
下臺時，她手握著拳放在嘴邊，咳了好幾聲。
這感冒好像越來越重了，不見好。
“喬芷楚。”經理朝她招了招手，“又有客人給了打賞，喏，拿著。”
喬芷楚心裡一動：“哪位貴客給的？”
“人家叫你上去喝兩杯。你去了，不就知道是誰了。”
她點點頭，在經理的帶領下，往二樓包廂走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經理在“春意”門口停下：“就是這裡了。”
喬芷楚推門進去。
與此同時，梁輝出現在走廊盡頭，他只來得及看見喬芷楚的身影，一閃而過，進了隔壁包廂。
“春意”裡，坐滿了人，熱鬧不已。
人人手裡都夾著一根香菸，精緻的水晶燈下，那層青白的煙霧，嫋嫋繞繞的裹在燈的四周，燻得人眼睛疼，想流淚。
偏偏還有一股子酒味。
喬芷楚的沒有看見那抹清冷慵懶的身影。
“你就是剛才那個唱歌的？”其中一個精瘦的眼鏡男出聲，“長得挺不錯啊。”
她冷著臉，淡淡回答：“不知是哪位找我。”
“就是我，”眼鏡男說，“過來，喝兩杯再走。”
喬芷楚順從的走了過去，拿了一隻酒杯，又拿起一瓶啤酒，直接用嘴咬開瓶蓋，手腕一動，將酒杯裝滿。
她舉起，碰了碰眼鏡男的酒杯：“第一杯。”
然後，她仰頭，一口喝完。
旁邊有人起鬨：“豪橫啊。”
喬芷楚又倒滿第二杯：“謝謝你的欣賞。”
又是一口喝完。
她放下酒杯，眼前微微有些眩暈，但勉強撐住了：“兩杯喝完，我該下班了。”
早知道不是宋未亦，她就不會來。
喬芷楚轉身，手腕卻被人拉住了。
“別急著走嘛，再多喝兩杯，錢少不了你的。”眼鏡男說著，把錢包啪的一聲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