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序轉過身，望著他：“涼佳雲那邊怎麼樣了，她說了嗎？”
寧以楠搖搖頭：“那一家人，嘴都很嚴。”
“撬不開？”
“我再試試。”寧以楠說，“不過，你真的認為他們知道念禾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宋知序反問道：“你還記得那份dNA嗎？”
“當然。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拿回來的，還用假的瞞過了司文辰。”
宋知序說道：“這足以說明，涼家人害怕司墨離查到孩子的父親，所以唆使司文辰來偷。”
寧以楠緊緊的皺著眉。
思索一會兒，他問道：“那份dNA一直在你手裡，你查出來什麼了嗎？”
宋知序淡淡回答：“司墨離將這份dNA在整個司城做匹對，但是，都沒有收穫。”
“整個司城？”寧以楠愣了愣，“這是多大的工作量啊，結果還沒找到？那晚的男人，竟然還不是司城本地人？”
“嗯。”
辦公室裡陷入了寂靜。
宋知序和寧以楠的臉上，都是沉思的凝重表情。
好幾分鐘後，宋知序開口打破了沉默：“但是，司墨離的下屬，漏掉了一戶人家的dNA。”
“誰家？”
“司家。”
寧以楠下意識的說道：“念禾的孩子肯定不是司家的，所以他不查司家的dNA，很正常。”
“為什麼這麼肯定？”宋知序反問道，“萬一，那一晚，就是司家的人陰差陽錯的走進念禾的房間，然後要了她。”
寧以楠的喉嚨彷彿被哽住了，發不出聲音。
如果是司家的孩子……
那麼，兜兜轉轉，念禾還是脫離不了司家。
“整個司城都沒有匹配上，只剩司家，那麼，我只需要查驗司家的dNA。”宋知序說，“試一試，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反正，司墨離已經排除了整個司城。
宋知序再去匹對一下，如果dNA和司家的依然沒有關係，起碼也排除了孩子是司家的可能性。
如果和司家有關係……
宋知序眼睛一閉，不敢再往下想。
先查驗匹配吧，再說。
現在不要自己嚇自己。
………
第二天。
司苑。
司墨離一如既往的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
涼念禾走了過去，拉開椅子：“找到涼佳雲了嗎？”
“沒有。”
她撇撇嘴。
司墨離側頭看向她：“怎麼？”
“沒啊，問一問。”涼念禾說，“閒著也是閒著，順口打聽一下。”
“既然閒著，就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做才是對你最有利的。”
涼念禾衝他眨眨眼：“想清楚了啊。”
司墨離挑眉，眼神裡隱約有一絲藏好的期待。
“離婚，和你斷得乾乾淨淨，老死不相往來，永遠不再相見。”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無比清晰，“這樣的日子，才是我最想要的。我都不敢想象，遠離你的我，會過得多快樂。”
司墨離眼裡的光，滅了。
變得冷漠而冰涼。
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吃完早餐，頭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響起轎車發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