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悅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疼得厲害,就這麼安靜的窩在司墨離的懷裡,任由他攬著。
從宋念禾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互相依偎著。
嚴絲合縫,連空氣都插不進去。
“我帶你去處理傷口,好好包紮,爭取能夠早點恢復。”
司墨離一邊攬著沈伊悅往外走,一邊說道。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裡。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護士長急匆匆的趕來。
“磨磨蹭蹭,”司墨離訓斥道,“快,她的手被玻璃割破了,馬上處理包紮,用最好的藥!”
“是是是,司先生,我馬上照辦。”
“看看傷得深不深,重不重。有沒有碎片進肉裡了,都要仔細的挑出來,挑乾淨才行。”
司墨離事無鉅細的囑咐著。
護士的頭不停的點著,嘴裡也不停的應著。
沈伊悅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就這麼靜靜的待在司墨離的身邊,看著他為她著急緊張的樣子,心裡暖洋洋的。
看,即使阿離再怎麼冷漠淡然,可是一旦她出了事,他還是會為他擔心。
愛是藏不住的。
她一受傷,他就演不下去了。
沈伊悅想……這是她傷的最值得的一次!
她用這道傷,看見了阿離對她的感情,還存在著!
病房裡。
宋念禾怔怔的看著門口,又看看地上的髒亂。
“她……她就是故意的!”許安雅說,“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沈伊悅,分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蓮花。外表上裝得比誰都無辜都清純,實際上,滿肚子的心眼。手段還挺高明啊,真是意想不到。”
許安雅越說越氣:“摔倒輸液杆弄出聲響,摔在地上劃破手掌,都是她的計劃。她想要吸引司墨離過來,又想要司墨離關心她!她她她,她做的這一切,偏偏我們還拿不出證據!”
“但是女人都懂啊,都看得出來!”
許安雅重重的跺了跺腳。
“是啊,沈伊悅是故意的,”宋念禾喃喃道,“可是,司墨離不會懷疑。”
“他到底在想什麼?一邊答應你,永遠不跟沈伊悅在一起,一邊又對沈伊悅關心呵護!這這這,渣男,純純大渣男!”
許安雅都想不通。
這司總打的是什麼算盤?
要說他愛吧,他這輩子都不能跟沈伊悅確定關係。
要說他不愛吧,他又對沈伊悅那麼在乎。
宋念禾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地上那一抹淺淡的鮮紅。
玻璃碎片扎入手掌心,流了一點血,其實根本不嚴重,小傷而已。
不過對沈伊悅來說,意義不一樣。
她那雙手,是用來拉小提琴的。
但跟司墨離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那麼緊張。
咬咬牙,宋念禾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念禾……念禾?”許安雅問道,“你去哪裡?”
她徑直來到了司墨離病房的門口。
門沒有關好,微微敞開一些縫隙。
宋念禾可以直觀的看見裡面的情況。
司墨離穿著病號服站在一旁,沈伊悅坐在病床上,醫生蹲了下來,包紮著傷口,還有護士在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