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得七葷八素，頭暈腦脹，抬眼去看宋未亦時，他正在扯開領帶。
“喬芷楚，”他說，“這就是你今天想要的，對麼。”
“我想要的太多了。”
“宣誓主權……”宋未亦目光涼薄的看著她，“真是你幹得出來的事兒。”
喬芷楚從床上爬起來，跪坐著：“我又沒說謊。我和宋先生你，可不就是睡過麼。”
宋未亦抬腳跪在床面上，握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扯到自己面前。
“和我睡過，這麼值得宣揚？”
喬芷楚勾上他的脖子：“至少在全司城，除了我以外，目前還找不出第二個，和你睡過的女人。”
“我若是一天換一個，很快，喬芷楚，你什麼都不是了。”
“何必說這樣的氣話呢，”喬芷楚捏了捏他的耳垂，“宋未亦，你可不是那麼隨便廉價的種豬，見女人就上。”
宋未亦眸光一沉。
這女人，膽子真是一日比一日大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從脖頸處拿下，牢牢的攥在掌心裡：“勾引我？”
喬芷楚無辜的眨眨眼：“我可什麼都沒做，只是順手捏了捏而已。難道……”
她支起身子，貼在他的耳廓邊：“宋未亦，我一個小小的舉動，對你來說，都是致命的勾引麼。”
他喉結滾了滾。
喬芷楚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即使面對面的看著他的臉……她也看不透他。
這幾天沒見面，一見，一上來，喬芷楚就給他一個如此大的“驚喜”。
要命的是，他竟然很受用。
喬芷楚正想更貼近他幾分，卻忽然被他狠狠推開，重新往後一仰，摔回大床上。
宋未亦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摸出香菸和打火機。
“啪嗒”一聲，青煙裊繞。
他坐在旁側的沙發上，目光晦暗不明的望著她：“喬芷楚，放棄吧。”
她一驚，驟然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緩和幾秒，她才開口：“放棄什麼。”
“你想要的，都放棄。”宋未亦說，“全部。”
喬芷楚下巴一抬：“我偏不。”
“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的，也拿不走什麼。”
“才剛剛開始，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喬芷楚反問，“看看，剛才，我們差點又有了第二晚的漫漫長夜。”
宋未亦撣了撣菸灰：“你最大的資本，就只是你的身體而已。”
“那也足夠了，宋未亦，你可喜歡得很。”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喬芷楚光腳下床，走到他面前。
宋未亦一動未動。
“你找陳媛媛，是在報復我提出辭職麼？”喬芷楚輕聲問道，“宋未亦，你是不是已經……動了心？”
“你倒是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可是，除了這個理由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理由。”
隔著青白煙霧，兩個人對望著。
宋未亦的語氣是那麼的漫不經心：“我想找哪個女人，還需要特意來報復你？”
“承認吧。”喬芷楚說，“你就是這麼想的。”
他淡淡道：“我要是把你的同學，都輪流放在身邊，是不是更大的報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