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
確定穩妥之後，司墨離才開口道：“另外，有一件事，我剛才沒說，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了。”
“媽，”司墨離說，“這次流產，不是我強迫涼念禾來的，而是，她自願流掉的。”
寧以楠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麼。”
他的反應，也很平靜。
和剛才司墨離聽到孩子是自己的時候，一樣的平靜。
“怎麼。”司墨離挑眉，“你覺得我在騙你？如果我可以強行將她送進手術室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何必等到今天。的的確確是涼念禾自願的。”
寧以楠“哦”了一聲，不過還是在笑，笑意越發的顯得高深莫測。
反而是林珍，愣了幾秒：“什麼……墨離，你說什麼？念禾自己願意流掉孩子？真的假的？怎麼可能？”
“媽，等她做完手術醒來，你可以親自問問她。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可是念禾她，她一直都想保住孩子啊，她怎麼會同意會自願呢？”
司墨離回答：“因為她……想通了吧。”
林珍又愣住了：“想通？”
“是的，她不執著了，想清楚了，她選擇打掉孩子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守著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無依無靠的生活著。”
林珍緩緩的眨著眼，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她問道：“孩子是你和念禾的啊，她再怎麼想通，也不可能會去打掉啊……怎麼回事呢？這不對勁啊。”
司墨離沉下臉：“寧以楠的話，絕對是假的！”
“但他都拿出了親子鑑定給我看了……”林珍說，“鑑定總不會有假吧？”
林珍內心有點動搖。
一方面寧以楠拿出了證據。
可是一方面，自己兒子又如此堅決的否認。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都徹底迷糊了！
“鑑定？”司墨離的腦子嗡的一下，聲音都不自覺的有些發抖發顫，“什麼鑑定？”
“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
寧以楠和林珍，異口同聲的說道。
司墨離的聲音更加抖了：“哪裡來的鑑定？怎麼做的親子鑑定？誰和誰的親子鑑定？！”
寧以楠一一回答道：“是醫院鑑定科出具的鑑定結果。是用你手中的那份念禾肚子裡孩子的dNA，和你的dNA做的親子鑑定。是你，和念禾孩子的親子鑑定。司墨離，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他薄唇抿得死緊：“你，偷走了那份dNA？”
“是的。”
“你有這個本事？”司墨離眯眼，“不可能！”
“我是奈何不了你，在這司城，你隻手遮天，”寧以楠笑了笑，“但是，如果我有宋知序相助呢？”
司墨離的表情，已經嚴肅到極致了。
dNA，親子鑑定，宋知序參與……一件件一樁樁，都在表明著事情的真實可信度！
剛才司墨離還信誓旦旦說，寧以楠是在胡說八道。
可現在，他內心的堅定，產生了動搖。
一旦動搖，對他來說，那就是……
萬劫不復！
司墨離再也沒有剛才的沉穩，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