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殿下。”江寧依舊客氣，不冷不熱的開口。
晏雲也沒因為她的態度所生氣，反而笑道，“我還沒恭喜你奪得魁首呢，你的表現我看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晏雲現在連本宮都不叫了，一口一個我，如此熟矜親切的態度，讓江寧防備起來。
這位聖女一直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雖貌美高貴，但有時表現出來的更像一條蟄伏的毒蛇，危險致命。
江寧不想跟她深交，但暫時也不能撕破臉。
“多謝殿下誇讚。”江寧虛虛頷首，緊接著直視對方。
“殿下您找我來，如果是為了武器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我現如今做的那些武器，只夠昭淵宗內部使用，暫時還沒有能力且不想提供給外人。”
晏雲確實想問她武器的事情，那些武器的確有不小的吸引力，但現在聽到江寧這樣說，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比起武器，江寧這個人更有價值。
這些天的比試他可是一場不落的看完了，他作為神樂教聖女，這些年也見過形形色色的天才，但江寧可以說是最與眾不同的一個。
晏雲對他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他認為，江寧以後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對於江寧，要麼交好，要麼斬草除根，只有這兩種選項。
如果江寧成為他敵對勢力，那將非常棘手。
現在，他還是非常樂意和江寧交好的。
晏雲沉默了半晌，就在江寧以為他要發怒時，他突然笑了，“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也從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你不是嗎？江寧表示不信。
隨即晏雲話鋒一轉，語氣發涼，“不過我也希望，江姑娘你面對除我之外的四國其他人，也是這樣說的。”
江寧聽明白了。
晏雲這意思是，江寧不給他武器也可以，但也不能給四國的其他勢力。
這個要求不難，江寧本來也就不想跟四國這些高層皇室有所牽連。
而且她這些大型武器如果落入這些野心勃勃的人手裡，必定會引起戰爭，要麼都給，要麼都不給。
“那是自然。”江寧點頭答應。
晏雲回，“我相信你會遵守諾言，不會出現之前像般若山那樣的事情，當時可是折損了我不少士兵啊！”
他另有所指。
江寧知道，他是在說桃花寨她們幫那群妖修逃脫的事情，沒想到他一直記到現在。
說到這，江寧也一直有個疑問，她組織了一下措辭，試探問道，“殿下，其實這妖族也分好壞，也不是所有妖都是壞的，還有些是安分守己的妖修，為何一定要對所有妖都趕盡殺絕呢？”
聽說幾百年前，妖界入口還沒被封印時，人和妖族是簽了條約和平共處的，現在卻不同了，妖已經和魔族相提並論，人人得以誅之。
神樂教則是誅妖一派的狂熱黨，可以說是見妖就殺，手段還十分狠辣。
晏雲聽到她這樣問，眉尾微揚，聲音平靜，“因為我們不能賭。”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江姑娘你應該知道妖界入口是由我們神月國守護吧？雖然現在入口已經被封印，但流竄在境內的妖族不少，如果因為我們辦事不力，讓一些妖族流竄作惡行兇，那我們神月國，我們神樂教在百姓當中的信譽和威望會大打折扣。”
江寧聽到這話，想起了在神月國看到的，那些民眾對神樂教的狂熱敬仰，以及他們對妖族的害怕程度，江寧瞬間明白了什麼。
此時晏雲略有深意的看著她接著說，“有時候，殘暴不是一種目的，而是一種手段。”
江寧知道了。
她之前還猜測會不會是聖女討厭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