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扎?沒這麼著急吧?”
高遠道。
畢竟剛剛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就算最後到場的秦世明,一上來就連著兩杯白酒,足有四兩,這可是在心臟位置扎針,馬虎不得,大意不得。
高遠不怕死,但關乎到老同學的安危,高遠反倒很謹慎小心。
“沒問題,而且非扎不可。”
秦世明一邊說著,一邊取下纏繞在手指上的戒指,是戒指,但同樣也是銀針,一個足有九寸長短的銀針。
隨後,秦世明往乾淨碗裡倒了大半碗白酒,用打火機點燃,銀針插入碗中,不停轉動消毒,口中解釋道:“彭叔的問題很嚴重。高叔叔你是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至少還沒臥床;彭叔情況不同,他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了,毫無徵兆。”
“這麼嚴重?”
聞言,蘇定安與高遠同時變了臉色,齊刷刷望向彭山,滿臉藏不住的憂色。
“老彭,你不仗義啊。”
蘇定安頗多埋怨,“大家同學一場,為何不提前跟我們說?就算幫不上忙,也得讓咱們盡一份心吧……”
“我……”
彭山心裡很感動,同時又很無奈。
“蘇伯父,不能怪彭叔。”
秦世明幫著打圓場,解釋道:“彭叔的病情就相當於心臟供血不足,就跟我們大家現在居住的二三十層樓的房子一樣,水壓不夠,七樓以上就別想用水,用水也只能是樓頂蓄水箱裡的水,水壓不夠。”
“心臟血壓不夠,可沒有備用水箱,壓力上不去,供血不足,隨時都有可能倒地不起,一命嗚呼。這是先天性遺傳病,說了也沒用。”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銀針疏通心臟血管血脈,使心臟重新恢復動力,過程會很疼,彭叔,你要忍住。”
解釋完,銀針消毒工作也算完成了,用紙巾擦了擦後,秦世明示意彭山脫掉上衣。
“反正我這一百多斤交給你了,你看著弄就是……嘶……”
彭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心臟驟然一縮,好似有人雙手捂著自己心臟,使勁揉捏一樣,還有一種被針扎透的感覺。
疼!
“嘗試著深呼吸,什麼都別多想,其餘交給我。”
秦世明提醒道,半蹲在彭山面前,兩根手指頭捏著針尾,一縷勁氣順著銀針,一點一點進入彭山的身體,銀針也隨著往前推進。
“……”
彭山咬緊牙關,硬扛著那股子錐心之痛。
他能忍住不叫喚,卻忍不住身體微微顫抖,忍不住豆大的汗珠從臉龐滑落,胸膛脖頸都冒起一層細密的汗水。
“放鬆,放鬆,別緊張……”
秦世明一手捻動銀針,一手把脈,如同精密的電子儀器,一邊監控著彭山的身體變化,一邊治病,別人不能一心二用,但秦世明能行!
時間很短,僅有十分鐘長短,可對彭山,對高遠、蘇定安三人而言,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悠長。
“好了。”
秦世明話音未落,迅速抽回銀針,這才有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這小子絕對不是普通人。”
彭山睜眼看了看秦世明,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臭汗,這才穿上衣服。
治病的過程,高遠、蘇定安看在眼裡,卻無法如彭山一樣身臨其境,彭山清晰的感覺到,一根銀針刺入心臟,然後鑽進了血管,一進一出的攪動。
像什麼呢?
就像是廁所下水道疏通器一個道理,在血管裡轉動,勁氣則如同疏通劑一樣,清理著心臟血管裡面的淤堵問題。
最重要的是,他的銀針會拐彎兒。
“今天晚上喝了酒就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