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秦世明聞言一喜，“這麼說這片茶山有開發的潛力？”
“太有潛力了。”
姜文淵站在山頂，舉目四望，烈日炎炎，卻山風敘敘，清涼無比，高處不勝寒，卻勝在空氣清晰，此乃天然氧吧。
在鋼鐵混泥土澆築的大都市裡，哪有如此清新空氣？
“目測至少有數十萬畝茶山，如此大的數量，茶葉來源完全不愁。此地，人傑地靈，最適合茶樹生長，茶葉甘甜清香，品質上乘。”
姜文淵給出了專業性極高的意見，“不誇張的講，這不是茶山，而是一片金山。”
秦世明聞言大喜，衝姜文淵拱拱手道：“姜老，可否請你做我的茶葉顧問，比如如何採摘茶葉，修剪茶樹，以及如何炒製茶葉。”
“我身邊並沒有像姜老您這樣的茶葉大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姜文淵身上有著一股濃濃的茶香味兒，顯然常年與茶葉打交道，一上山便開啟各種勘測裝置，更顯專業。
“秦先生，雖然我不太清楚你與馮先生的關係，但是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不太可能。”
姜文淵看著秦世明笑著搖搖頭，算是婉拒了。
言下之意就是，馮彪雖然厲害，可我不怕他！
“哦？”
秦世明的確有些詫異，本以為馮彪找來的人，沒有一個敢違背自己遺願，但姜文淵偏偏就拒絕了，從這也能看出姜文淵是有真本事的。
“方便告訴我為什麼嗎？”
“沒時間。”
姜文淵許是走的有些累了，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從兜裡摸出一根菸緩緩點著，吸了一口，皺眉眺望著遠處層林疊嶂的茶山。
“我本人在天海市經營一家茶樓，生意繁忙，且一年四季到處奔波，哪有空做什麼顧問？”
“看在馮彪的面子上我不妨告訴你，這茶山的確是金山銀山，可我不太建議你來搞這一行。”
“為什麼？”
秦世明皺眉，金山銀山都不要，這不傻子嗎？
彎腰撿錢的事兒，憑什麼不幹？
“因為你不專業！”
姜文淵的回答令秦世明啞口無言，停頓片刻後，老頭兒又接著道：“茶葉看似簡單，可要將它變成錢，想利用茶葉賺更多的錢，難於登天。”
“市場認可度非常重要，比如碧螺春與你這野茶都賣一百塊錢一兩，誰還買你的茶葉？”
“第二，就是專業問題了。同樣的一片茶山，同樣的一片茶葉，雨前採摘和雨後採摘口感完全不同，清明節前後的茶葉味道也有差異。”
“另外，炒制手法尤其重要，比如嫩葉與稍老一些的茶葉，它們的味道和口感能一樣嗎？”
“甚至，對採茶人都有要求。”
“嗯？還有這說道？”
秦世明愣了一下，覺得不可思議，也更堅定了要拉姜文淵入夥的心思。
因為，人家比自己專業。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當然！”
姜文淵猛吸一口煙，接著道：“在西南邊陲之地，有一個天下雄關，就有一茶葉基地，裡面的採茶人全是女人。”
“這可以理解，採茶是個細緻活兒，女人幹不正合適嗎？”秦世明對此不以為然。
就將軍嶺的茶葉，秦世明也想招收附近村子裡的女同志來做。
“可這些女人還全都是處女。”
姜文淵搖頭道：“不僅如此，茶葉炒制後，必須放在處女的大腿上搓，這就是女人味兒……”
“……”
秦世明一頭黑線，女人味兒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