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短的距離,這樣的速度,真讓他打中,即便不死也得養上個十年八年,人雖不能全廢也會留有後患。
“爾敢!”
清緣道君距離太遠,發現時已經晚了。
不只是他,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驚愣了,這齊皓軒莫不是瘋了吧?
拜了人家祖父做師父,卻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殺了唯一的血脈後嗣。
夜離歌轉身,一張帕子裡裹著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魂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烏漆漆的眸子,“齊師弟,你要殺我?”
每一根魂針都淬了毒,若非夜離歌前世已經熟悉了他的這番騷操作,哪怕金丹真人,也都可能被他暗算。
人的識海受重傷後,勝敗還有什麼要緊?
齊皓軒眼神瑟縮,他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有人相信嗎?
氣昏了頭腦無法接受現實,一剎那似乎看到了夜離歌那個女魔頭,下意識的就打出了魂針。
夜離歌鄭重點頭,“我相信齊師弟不是故意的,我可是你的師姐呢!”
當著所有人的面,搶過齊皓軒的儲物戒指,小手一抹,齊皓軒痛呼一聲‘啊’,當即失去了對儲物戒指的支配權。
夜離歌不慌不忙地取出惦記了兩世的法器小屋,“給你!”
重新把儲物戒扔回給齊皓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那麼些大佬,包括赤田道君在內,竟無一人覺得有何不妥。
其實,所有人都覺得不妥,強行抹除儲物戒上的神識烙印,齊皓軒肯定會被反噬受傷。
只不過,齊皓軒違規在前,甚至還要暗算傷人,夜離歌這也算小懲大戒。
清緣道君在場,其他人不便插手,也沒辦法插手。
即便赤田道君都不敢置信,“齊皓軒,他怎麼敢?”
齊家的權勢還沒大到可以在道一宗橫著走,否則,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拜師清緣道君。
就連他做為道一宗的太上長老,也不敢這般肆意妄為。
“不對,莫非是中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毒?”
他可是聽人說過,前番在劍峰,田墨就發了狂,現在還受著罰呢!
有此想法的不只一人,就連姜枝都抱有懷疑的態度。
回到無暇峰,忍無可忍的夜離歌率先開口說道:“姨姨,你那是什麼眼神兒?”
姜枝說:“你跟我說實話,齊皓軒到底怎麼回事兒?”
夜離歌皺眉:“姨姨,當著那麼多大佬的面,你以為,我能對他下毒還是怎麼地?”
這話沒毛病,可還是想不通。
被齊家培養了三十年的少主,怎麼可能蠢到如此程度?
“或者是你對他說過什麼,讓他受了刺激?”
這個姨姨還真是瞭解她呢,不過,她不會承認就是了。
“姨姨,你看這追魂針上,個個淬毒,是我讓他淬的嗎?”
眾目睽睽之下,這肯定不能夠,只能證明齊皓軒歹毒陰狠,早存了害人的心思。
姜枝仔仔細細地檢查著這一套追魂針,思路一下子又跑偏了,甚至忘記了,這套法器的主人是齊皓軒,卻讓她趁著忙亂順走了。
“還真是呢!你祖父收下這樣的人做徒弟,嘖嘖!”
夜離歌理直氣壯地說道:“人品不好,不能怪社會!”
姜枝:“當時你怎麼不用這套魂針做證據呢?”
當場舉證最有效力,現在都已經到無暇峰了,還怎麼算?
夜離歌何嘗不知,但她心思不在此。
拿追魂針做證據,頂多讓齊皓軒受重罰。
祖父喜不喜他都已經收為了徒弟,也沒辦法改變。
這些都不關她事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