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宗門擂臺前,登記交費,忙完一系列事情後,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以為這樣就完事了嗎?非也!
月向東第一個走了出來,手執長刀,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大喝一聲:“我先來!”
皓月公子的光輝形象碎了,噼裡啪啦,同時碎掉的還有一眾少女的芳心。
要知道,這些跟來的人中,有不少是衝著四大公子來的,他們走到哪,人家就跟到哪。
皓月公子溫文爾雅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冷不丁這麼一嗓子,可不就陰陽失調了唄。
白燦燦的大片刀,兩米多長,在那一橫,“田墨真人,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田墨這人吧,雖然莽了點兒,性子暴了點兒,卻也並非全無優點兒。
比如現在,聽了月向東這句話之後,一拍腦門兒,“也是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比小師叔年長不知幾許,專門揪著她的小辮子作甚?”
別管是誰了,有架打就行,來吧!
劍瘋子什麼特點兒?
就田墨這種最是典型,有架打萬事足,早把齊雅欣的慶典拋諸九霄雲外了。
何況,從內心來說,田墨雖然幫著忙前忙後的,也並沒有真正把一個區區的金丹慶典放在心裡。
道一宗同輩中人,哪一年沒有幾個還算熟悉的內門弟子結金丹?
無非就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哪如打架有意思?
當初他們師兄弟幾個結金丹的時候,師尊就組織大家吃了個豪華型的靈面,附送了件禮物。
什麼叫豪華型的靈面,也就是多加了一把靈蔬菜,多加了兩個靈禽蛋。
饒是如此,當時的田墨只有金丹初期,還煉化了好半天時間呢。
然後大家就勾肩搭背的跑去演武場比試打架了,多有紀念意義,多別開生面。
兩人都是金丹初期,月向東的大刀已經練出了刀勢,橫砍豎削,大家只看到一片皓如月華的白光,根本看不到人影。
終於有人恍然所悟,“不愧是皓月公子!”
田墨呢?
十年前,夜離歌初拜師時,田墨剛結金丹不久。
十年的採石生崖,雖修為無寸進,但人卻沉穩了,因著性格的變化,劍勢也厚重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虛浮。
這也是當初因何,厚重真君因何罰他去採石場的原因。
一是磨他的性子,一是希望他基本功更紮實些。
一直在用神識觀望的厚重真君,無奈搖頭,“唉,真應該讓他呆夠二十年。”
田墨資質不錯,可這性子還是讓人發愁,小師妹輕飄飄幾句話,就讓他破功。
而且這劍勢竟然還不及比他年紀尚小的月向東,可見他當初並未理解師門之苦心。
呂克:“不然,他也不會被小師叔一點就著!”
厚重真君:“讓你小師叔好好修理他一番!”
敏悅笑,“師尊不疼三師弟了?”
厚重真君冷哼一聲,“讓他作!”
玉不雕不成器,小師妹屌炸天的武力值,完全可以碾軋於他。
訊息傳到夜離歌那裡,她卻微皺了眉頭,懶洋洋地說道:“蠢也是會傳染的!”
早有人排隊切磋了,她完全沒有擠過去做惡人的必要。
擂臺上兩人修為相當,年齡相仿,一個領悟了刀意,一個領悟了劍意,戰力水平相當,鬥在一處半個時辰後還沒分出個輸贏。
夜離歌早就看出來了,其實田墨已經敗了。
只不過,不知出於何種心思,月向東並不急於把田墨削下擂臺。
反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