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紅衣坐在椅子上,大腿壓二腿,很是風騷地搖著一把摺扇,很大爺的斜坐著。
冷眼看著帶人闖進來的景嚴仙君,他雖修為差,但他底氣足,無懼無畏。
“這貨是你孫子的人?”
戈紅衣其實不認識夜景嚴,但因為事先知道唐傑的情況,能猜出來。
他可以不認識夜景嚴,夜景嚴卻不可能不認識他。
唐傑自以為靠山來了,忍著識海受傷之痛,趕緊呼救,“景嚴仙君,這小子非但欺辱我等,還不把您放在眼裡!”
夜景嚴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閉嘴!”
他何德何能,敢入這位的法眼啊?
一眾吃瓜群眾簡直是大跌眼鏡,沒吃到預期中的大瓜。
反倒是,素來不可一世的景嚴仙君,趕緊上前幾步,“唉喲,這是什麼風啊,把您給吹來了!”
戈紅衣傲慢十足的搖著扇子,用腳尖點指著唐傑,“這是你養的狗?”
夜景嚴哈著腰,低聲討饒,“他不懂事兒,得罪了你,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
唐傑從來懂得察顏觀色,從夜景嚴的態度上,如何不知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戈紅衣更是得理不饒人。
“砸了小爺的場子,打了小爺的人,耽誤了小爺滾滾而來的財運,這是一句對不起就完事的嗎?”
未待夜景嚴說話,又惡聲惡氣地說道:“把你們罵小爺的話,敢不敢再重複一遍?”
唐傑平時打壓的都是不敢得罪他們的,有的人是隻想息事寧人,不做無謂的爭鬥。
他這個人在鬧事兒之前,都會做足了準備工作,查清了其背後的勢力。
此次不同,雲博子是他一直打壓的物件。
初時,是因為雲博子不識抬舉,激怒了他。
再後來,看著姜家幾人如困獸一般,被他輕鬆玩弄於股掌之中,就當成了樂趣。
在這之前,雲博子也算是再敗再戰型別的。
因為前例種種,習慣成自然,想當然的帶人來砸場子了。
常在河邊走,難免要溼鞋。
常踢場子,而且可是逮著一個雲博子肆意地薅……終於踢到了鐵板之上,不只崴了腳,還可能要傷筋動骨。
夜景嚴雖還沒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不妨礙他討好戈紅衣。
上前踢了唐傑一腳,“不長眼的狗東西們,還不趕緊給這位爺賠禮道歉!”
戈紅衣抬手,陰惻惻地說道:“潑出去的水,髒出來的嘴。
覆水可收,可你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這些南來的北往的賓客也都聽到了。
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完事兒,小爺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小爺的賭場還開不開了?”
夜景嚴繼續點頭哈腰陪笑臉,“戈爺,你說怎麼辦?”
戈紅衣嚴肅臉,“公事公辦!”
夜景嚴看一眼被砸得稀碎的東西,雖沒看出有多寶貝,看樣子卻不能善了了。
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賠笑說道:“您劃個道道!”
戈紅衣指著一地的狼藉,“砸了小爺一屋子的寶物,得賠吧?”
夜景嚴點頭,“賠!”
戈紅衣繼續劃拉,“打了小爺的人,不能白打吧?”
夜景嚴苦瓜臉,“不能!”
戈紅衣又指著遠遠近近的賓客,“耽誤了小爺開業的吉時,得有個說法吧?”
一條條一件件折算下來,戈紅衣一邊喝著仙茶,一邊搖著摺扇,越說越上勁。
臨場發揮的也相當不錯,小到針頭線腦,大到聲譽以及他家祖傳的寶物,一條條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