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熟悉的女聲說道:“前輩,晚輩此次前來,是要協助前輩取得玄元鏡。
你這樣指使晚輩,恐怕不妥吧?”
另一道聲音不悅地說道:“你一個天仙境的鬼修,能做什麼?”
熟悉的女聲,鬼仙,大黑突然間醍醐灌頂,心裡暗道,“這不是齊雅欣那個臭娘們兒嗎?
唉呀,老子以前沒少與她做對,別不會趁機報復吧?”
自始至終,他都沒想過,齊雅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近百年不見,齊雅欣怎麼一躍而成了鬼仙啦?
那道男聲對齊雅欣極度不滿,“現在的小輩,非但沒有對前輩們的敬畏之心,還是如許之麻煩。”
齊雅欣似是被對方氣勢所懾,低聲小意地說道:“大黑長的太醜,晚輩看到他極不舒服。
不如這樣吧,晚輩帶他回地下,暫時關在地獄中如何?”
言外之意,你不是嫌棄我修為低嘛,老孃還不伺候了呢?
男人不耐煩地說道:“區區小事兒,你自己安排就是了。”
只要大黑逃不掉,不出來礙事兒,怎麼安排都無所謂。
他不在乎大黑,但他現在還不能死。
主僕契約,主死僕亡。
僕死,主人也會受到一定的反噬。
大黑卻比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些端倪,其一,此人身居高位,不屑於這些瑣碎小事兒。
其二,此人可貫穿陰陽兩界,是個真正的大拿。
搞不明白的是,這麼巨的大佬,為什麼一定要為難自己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大黑不再是以前人們印象中那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暴躁性子了。
跟在夜離歌身邊,就得遵守她的行為規則,大黑也逐漸被同化掉了。
他氣息不變,身形不動,跟之前別無二致。
齊雅欣不再多說,伸手提起被五花大綁著的大黑,喝上一聲,“走了!”
走兩步又折了回來,“前輩,這廝不會強力撐破捆綁,中途逃掉吧?”
男人:“你在懷疑本君嗎?”
齊雅欣陪笑說道:“晚輩怎麼敢呢?
臨來時,我們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晚輩盡心聽差辦事兒,萬萬不能惹前輩不高興。”
男人心想:一個沒顏色的蠢東西,怎麼讓她冒上來了呢?
齊雅欣:是啊,沒人願意來,我就被抓差了唄。
男人:“本帝設下的禁制,你認為誰人能解得開?”
齊雅欣佯裝沒聽明白,打著哈哈說道:“那晚輩就放心了,這廝生的如此之醜陋,萬一非禮晚輩怎麼辦?”
大黑:……你NNd個球球,老子是有多想不開呢?
一句‘本帝’,不只齊雅欣,連想大罵齊雅欣一通的大黑在內,全都驚住了。
不過,齊雅欣因為是從和平民主的時代穿越過來的,對於那些修為高深的大能,雖敬但卻不畏。
正因如此,才打了個馬虎眼兒,一笑而過。
若換成其他鬼仙,一句‘本帝’出口,早都嚇趴下了。
齊雅欣不是一般人,甚至心裡還在嘀咕著:“把自己搞得如此之狼狽,不得已向鬼君求助,還能撐得起一個‘帝’字嗎?”
她之所想,也正是其他人所慮之事。
中仙界雅閣園,零見星君幾人也正在說起此事。
煒寧仙君說道:“祈月仙帝那殼子早已經傷了根基,而奪舍她的蟲子肯定不是蟲族的仙帝,如此,她還能撐得起仙帝的氣場嗎?”
祈月仙帝的情況,雖然不是人盡皆知,蒼耳一族想打聽訊息,自然有著比其他種族更優越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