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喜道,“二郎若真能找到鐵礦,可是為朝庭立了大功。し這樣的話,他怕是近期都歸不了家了。”
“是,信中說快則三個月,慢則一年也不一定。”馬國公說道。
大夫人眼圈有些紅了,嘆道,“我知道,他是怨著我們的,所以走了這麼久才送信兒回來。”說完還瞪了謝嫻兒這個方向一眼,又道,“兒行千里母擔憂,還要再等一年才歸家,他怎麼不想想當孃的如何掛著他!”
謝嫻兒的眼皮跳了跳,有些心虛,也的確是自己氣走了馬二郞,讓人家母子分離,還撕碎了另一個人的心。她又下意識地撇了譚錦慧一眼,正看見譚錦慧也不善地撇了她一眼。
只聽馬國公笑道,“真是婦人之見,男兒本就應當建功立業,四海為家。二郎此去,說不定還能壞事變好事,立個大功回來。”
安哥兒起身對大夫人說道,“奶奶切莫傷心,孫兒定會好好孝敬您。”
平哥兒聽了也道,“我也會孝敬奶奶。”
連真哥兒也不落後,對大夫人說,“真哥兒也會孝敬奶奶。”頓了一下又道,“爹爹也孝敬奶奶。”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大夫人也樂了。
太夫人笑道,“看看這幾個孫子多好,老大媳婦不興再難過了。”
大夫人起身應是。
這時,二老爺領著三爺馬嘉聰風塵僕僕地進了廳屋。馬國公給大夫人使了個眼色,大夫人便站起來道,“咱們去東廂坐坐吧。”
看來,馬府要召開上層保密會議了,謝嫻兒起身牽著真哥兒隨眾人出了上房。
屋內只剩下太夫人、國公爺、二老爺及馬嘉仁、馬嘉聰幾個人,連當了舉人的馬嘉敏都沒有資格參加。
二老爺喝了口茶說道,“經過圓空大師的調理,父親的病好些了,情緒也平靜下來。”
太夫人喜得直唸佛。國公爺高興得直搓手,笑道,“那就好。父親什麼時候能回來?”
二老爺道,“圓空大師說,夏日快到了,城內悶熱,父親最好能在涼爽些的山裡或是鄉下休養。等出了伏,天氣涼爽了再回府,這樣於他老人家的病情更有益。”聲音又壓低了些,“圓空大師還說,父親是個有福之人,或許會有貴人相助,讓他老人家的病痊癒也未可知。”
眾人俱是一愣,接著一陣狂喜。
太夫人喜極而泣,拿帕子擦擦眼淚道,“圓空大師是得道高僧,他說的話定是準的。只不知道那個貴人會在哪裡,何時出現,老公爺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國公爺哈哈笑道,“娘放心,圓空大師都說父親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不在忙。他老人家就是坐在家裡,貴人也自會找上門來。”
太夫人點頭道,“但願如此。”又道,“既然圓空大師不讓他回府休養,咱們就讓他繼續在大覺寺住著,我去陪著他。”
國公爺想了想說,“大覺寺在玉嶺山的半山腰,終年氣候宜人,倒是處休養的好地方。不過,長期在那裡靜養倒不太好。一則,寺裡茹素,時日久了怕父親的身子受不住。二則,娘在那裡久住也不太方便。三則,寺裡畢竟太過簡陋,晚輩們在家裡玉盤珍羞地享福,卻讓父親和娘在那裡清苦,兒子不忍心吶。”
二老爺道,“我也覺得長期住在寺裡不妥。要不,就讓父親在咱家的莊子裡修養怎樣?那裡條件好些,也方便小輩們去敬孝。”
國公爺搖頭道,“咱家的莊子都在西郊和北郊,而大覺寺卻在南邊。最好咱家能在南邊買處莊子,離大覺寺近些,也好時常請大師把脈。”
太夫人的眼睛一亮,說道,“我記得二郎媳婦有處嫁妝莊子正好在玉嶺山的山腳,就把老公爺送到那裡吧,我也在那裡陪著他。二郎媳婦又會做吃食點心,就讓她在跟前孝敬我們老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