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去福慶院吃飯,張氏也趕回來了。張氏紅腫著眼睛,臉色極差,平哥兒也像是哭過。
謝嫻兒暗道,那劉氏真讓人無語,兒媳孫子去看她,是孝心,她應該好好招呼他們才是。但一看這對母子的模樣,肯定是被罵了一頓,估計罵得還挺狠。好在自己沒有犯賤去找氣受。原來的劉氏也不是這麼蠢啊,看來環境變了人的心境也會隨之改變。
而且,劉家也算是外家,怎麼著也該留他們吃頓飯。這個表面功夫都沒做,看來是極不滿意劉氏了。
馬老太太看了他們母子一眼問道,“捱罵了?”見張氏沒吱聲,平哥兒低下頭癟著嘴要哭不哭。又說,“這次捱了罵,下次就好了。沒了那點子念相,心態還會平和些。”
老太太沒明說,什麼意思在座的人都聽得出來。馬國公和馬四郎瞬間紅了臉,馬二郎倒是面色如常,好像劉氏丟了臉不關他任何事一樣。
一家人剛去西廂餐廳坐下,菜還沒上齊全的時候,外院的人急急進來傳話,說宮裡的內侍來了,皇上有急事宣馬國公進宮。馬國公一聽,飯也顧不得吃,趕緊起身走了。
眾人見這種狀況,都猜想可能跟前方的戰事有關。大奶奶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更加惦記正在打仗的馬大爺,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老太太讓人舀了一碗降火的沙參玉竹老鴨湯端給她,張氏再難受也只得把這碗“獎賞”喝下。
眾人草草吃了飯,老太太也心塞,就揮揮手讓人都散了。
回了劍閣,太極猴急地立在放大棗的櫃子底下。喵喵直叫。
謝嫻兒嗔了它一句,“看你那饞樣。”還是去把櫃子開啟,把大棗拿出來,一人分了一顆,太極還挑了個最大的。
謝嫻兒邊吃棗子,邊講了熊大姐送了些什麼禮物給他們。馬二爺果然與眾不同,謝嫻兒講得眼睛直放光的人參、靈芝他一點都不感興趣。唯獨要看看那兩塊石頭。
謝嫻兒用帕子擦擦手。去把裝石頭的盒子拿了出來。馬二郎在燭下仔細看了看石頭,又掂了掂重量,便出了東側屋。謝嫻兒看他嚴肅的樣子也跟了出去。見他把牆上玉鐵產的斧子取了下來。他來到房簷下,把石頭往地上一放,用斧子使勁一劈,一塊石頭便裂成兩瓣。還有一些黑渣子。
謝嫻兒一看石頭這麼容易避開,肯定不是什麼玉石翡翠金鋼鑽之類的寶石了。心裡還有些失望。馬二郎拿起石頭對著簷下的琉璃燈看了看,興奮地說道,“這石頭像是石炭,難道京城附近也有石炭?”
古代人管煤叫石炭。石炭在古代可是個寶貝。戲稱之為黑金。
謝嫻兒聽了心裡一動,彎下腰拿起另一瓣石頭看了看,的確面熟吶。就像是前世燒過的煤。只不過外面包了一層髒東西,致使她先沒認出來。她不止一次聽馬二郎說過。大夏朝有石炭,但因為量少,又不好開採,只用於朝庭鍊鐵,或是皇宮使用。除了皇宮,連王府都沒有資格用。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私人發現或是開採過煤礦。
馬二郎又拉著謝嫻兒去了後院的廚房,灶臺的火燒得正旺,粗使婆子正在給他們燒洗澡水。
馬二郎把半邊石頭丟進灶裡,看到石頭燃起來了,又用棍子把石頭巴拉出來。石頭繼續燃著,看著它燃了一會兒,馬二郎又用水把火撲滅。再用手捏了捏石頭,手上一層黑渣。
他搓了搓手指說,“這種石炭比我看到的都好,煙少,火燒得旺。”
謝嫻兒聽了也有些激動,玉鐵現在不能鍊鋼,主要是燃料的問題。若是有煤了,就能想辦法煉焦炭,那鍊鋼就容易多了。她前世工作的單位就有焦爐,她知道怎樣用原煤煉成焦炭。
兩人興沖沖地回了上房,馬二爺繼續在炕上拿著石頭研究,謝嫻兒則先領著兩個孩子去東廂歇息。
等謝嫻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