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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得宜不置可否地笑笑,“馬家人都這麼說,我就信了吧。再者,像馬二這種不太懂得人情事故的人,若是執著於某一樣事物,或許真比我們這些思慮太多的人更能沉得下心思去刻苦鑽研。”
朱得峙看了兩眼朱得宜,笑笑低聲道,“你如今很是幫著馬老二,是幫馬二還是幫那個丫頭?”
朱得宜看看兩旁沒有人靠得太近,這話應該沒人聽見。正色道,“大殿下此話不妥,我倒是無所謂,那丫頭可是良家婦,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而且,”他又看了朱得峙兩眼,意味深長地說,“大殿下似乎也過於愛說那個丫頭了。她再是有不同尋常的本事,也已經嫁了人,而且還是馬國公的兒媳婦……”
朱得峙還想說什麼,就看見三皇子朱得立徑直走過去跟馬二郎兄弟愉快地交談起來。
吃了晌飯,年青後生和孩子們,以及魯老國公又玩了一陣,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遊樂園。
魯老國公還想吃了晚飯再走,被兒孫們好不容易勸走了。
六皇子和七皇子走之前,也跟馬國公說,“本殿下明天還要來玩。”
馬國公笑道,“只要皇上同意,二位殿下何時來玩我們府都歡迎。”
一旁的朱得峙說道,“這些東西偶爾玩玩倒是個樂趣,但天天玩卻是不妥,需知玩物喪志。”
兩個小殿下雖然嘟起了嘴,還是躬身道,“謝大皇兄教導。”
而走出絲鷺院的朱顏就顯得任性多了,翹著嘴巴拉著順王妃的袖子走出來,看都不看一眼在門口送別的馬府女眷。她今天極不舒坦榮芝楠。楠表妹不僅跟著討嫌的謝嫻兒去了她的院子。回來後竟然好得成了手帕交。最最關鍵的是,長得明顯比不上自己的楠表妹一回來,竟是變得好看了許多,連自己親孃都在誇獎她。
榮芝楠也看出朱顏不愛理自己了,也不去搭理她,而是跟謝嫻兒、何嬌、徐瑾一處玩笑。
和佑長公主看到自己閨女的小臉更加明媚嬌嫩,真是越看越愛。喜出望外。聽丫頭說這是那個討嫌的蠢丫頭幫著化的妝容。她還有些吃驚。真沒看出來,那個小謝氏竟有這個本事。
更讓和佑長公主沒想到的是,吃晌飯的時候。馬老太君還向她敬酒,感謝她的桃花宴,馬家才能娶上這麼好的媳婦。這話一說,讓所有聽見這話的人都吃了一驚。對謝嫻兒也是高看了一眼。
一桌的安平郡主表面笑的開心,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這種重大場合馬大夫人不在。說她回去侍疾了,這鬼話誰信?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劉氏的那位繼母是面不甜心更苦,她們基本不來往。劉氏回了孃家,肯定是因為送謝嫻兒去家廟的事情。
那天。馬老太太抽了謝洪輝兩鞭子,被打得皮開肉綻,半個月才結痂。心疼得安平流了好久的眼淚。同時,還損失了多寶閣上的幾千兩銀子的古董玉器。這讓謝老太太和安平郡主恨得直咬牙。卻也不敢行罪那個厲害的馬老太太,直罵謝嫻兒是個害人精。
這丫頭隱藏得夠深,在謝府老老實實,呆呆傻傻,卻沒想到一出了謝府便原形畢露,變得如此精明。
侯爺還說謝家的女兒嫁進馬家總歸是好事。他怎麼不想想,心裡向著孃家的閨女嫁進馬家是好事,心裡恨著孃家的閨女嫁進馬家可不見得是好事了。
安平郡主雖然心裡不舒坦謝嫻兒,但表面上還是極給面子。都走出絲鷺院了,還對謝嫻兒笑道,“無事多回孃家走走,雪姐兒極是喜歡四姑姑吶。再說,你爹也只你一個閨女,想你多回家陪陪他。他還專門留了一瓶陳年老花雕,說是等女婿回去再開瓶。”
靠,這種情真意切的假話說得比真話還要真,讓謝嫻兒極是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一嫁了婆家,就忘了疼閨女的老爹。但又不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