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兒來到側屋,看到雙茶映月似乎還長高了點。這次太極不在她就不敢拿光珠出來,而是事先兌了點眼淚水。她先到窗邊看看,再四周瞧瞧,就把懷裡裝著的小瓷瓶拿出來,把裡面的水倒進花灑裡晃勻。之後,拿起鏟子給花鬆了土,又拿花灑給花澆水。
做完,就拍拍手起身來到堂屋。老和尚還在閉目給老爺子診脈,謝嫻兒沒有打擾他們,徑直走了出去。
先跟在亭裡的馬四爺約好,一個半時辰後在山下岔路口碰頭。便叫上銀紅、綠枝一起去廟外,王喜正在一塊平地上等她們。
幾人上車後,往後山駛去。這裡有一條去後山的近路,路窄,有些崎嶇不平,顛得幾人十分難受。大概跑了大半個時辰,便來到了那個地方。熊大姐已經和太極在那裡等著了。
此時熊大姐的那條裙子已經成了黑布條,帽子也沒了,只有一根黑帶子系在腦袋上。其實熊大姐已經下江裡泡了好久,但那幾根布條已經洗不出顏色了。
這次的熊大姐依然微笑著,但眼睛裡卻是有些難為情。謝嫻兒安慰道,“寶貝,布料可不像你們身上的皮毛那麼結實,刮爛是正常的。我們的衣裳也要爛的,否則咋能經常穿新的?”
熊大姐聽了才好過些,它回頭去石頭後面把上次謝嫻兒給它的小竹籃子拿了出來,舉到謝嫻兒眼前。裡面裝了一隻靈芝,一根人參,兩塊醜陋的成人拳頭般大的黑石頭,還有一些野果。
熊大姐真是太可愛了,又給她送禮了。光是靈芝和人參,就是厚得不能再厚的禮。謝嫻兒的臉都有些紅,弄些不值錢的布做幾套衣裳,就要了人家這麼多的好東西。
但是也不能不要,謝嫻兒樂呵呵地接過籃子,想起自己車裡還留了些路上吃的點心,又想到熊是雜食動物。就把這些點心送給它。表表心意吧。
回頭讓銀紅去把點心取來,把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再把點心放進去。點心有些多。堆在籃子裡冒了個尖。謝嫻兒道,“吃吧,看看喜歡不,若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帶。”
熊大姐坐著吃了塊點心。又幸福得眼淚巴巴的,頃刻間點心就下去了一小半。
謝嫻兒幫它擦了擦嘴說。“留著回去慢慢吃,我先幫你穿衣裳。”
謝嫻兒幫熊大姐把身上的布條取下來,又把一條綠色裙子給它穿上,帽子也是綠色的。好在它是母熊。不存在戴綠帽子這一說。
打扮完了,謝嫻兒幾人要走了,熊大姐起身跟他們依依不捨地揮手再見。太極還想玩。謝嫻兒道。“你不走就只有等下個月我們來接你了。”
太極一聽,只得跟著他們坐車走了。
熊大姐給的野果裡有十幾個嬰兒拳頭般大的大棗。比這裡的大棗至少大了三倍,不知道是野林裡的老樹精結的棗,還是什麼沃土中的棗樹結的。
謝嫻兒拿起一個償了償,脆甜無比,竟是比她前世吃過的棗子還好吃。她捨不得吃了,就把剩下的給了眼巴巴看著她的太極。太極吃完後,謝嫻兒看了看果核,跟普通的棗核無異,就丟了。
見太極還看著裝大棗的盒子留口水,謝嫻兒哄道,“這棗子少,不能一口氣都吃了。咱慢慢吃。”
來到岔路口,馬府的車已經等在路邊,老爺子正站在馬車邊指著馬四郎發脾氣。
老爺子看見王喜趕車來了,他知道王喜是謝嫻兒的專職車伕,便高興地迎上前來。
謝嫻兒聽老爺子在外面嚷嚷道,“孫媳婦,你好壞,帶太極出去玩都不帶我。我生氣了,我不理你了,你跟我說話我也不理你了。回家後,我還不讓花兒跟你說話。也不許你和真哥兒來我院子裡玩……”
老爺子說了一大串威脅人的孩子話,聽得馬四郎都面紅耳赤。爺爺雖然早就傻了,原來也不這樣啊,現在怎麼越來越愛跟這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