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謝嫻兒對遊樂園的規劃,也十分感興趣。說道,“彩綾家裡倒是多,讓下人們去庫房裡取來就是。那麼多的琉璃燈卻是要出去買,等你大嫂來了,讓她遣人去買幾十盞回來。”
謝嫻兒道,“也不著急,那些裝置安裝好,起碼也得好幾天的功夫。”
等下了衙、下了學的爺們都回來了,眾人談笑一陣後去了西廂餐廳。大家都在飯桌前坐好了,馬二爺才匆匆趕來。他或許還有些心理障礙,不好意思面對眾人的眼睛,專門晚些時候過來。他低頭進來,低頭坐在椅子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老爺子已經事先得了花兒的叮囑,要二郎來了才喊吃飯。見馬二郎坐下了,就偏頭問老太太,“花兒,二郎回來了,可以喊吃飯了嗎?”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老太爺就一聲令下,“吃飯。”
然後,大家就低頭吃起飯來。
桌上的菜品豐富,但其中三道菜都是馬二爺的最愛,清蒸桂魚,胭脂鵝脯,酸筍牛腩羹。今天喝的桂花釀,也是馬二爺喜歡喝的酒。
看來,今天馬家的大家長們都卯足了勁要取悅馬二郎了。
馬二郎似乎什麼也沒看出來,一聲不吭地低頭吃著飯。對長輩們的“賞菜”、問候,都只說一個字,就是“嗯”。
馬國公看到兒子就是用針戳也戳不出第二個字,又有些恨得牙癢,但還是忍了。
飯後,眾人都看出馬二郎找老太太和馬國公有事,便知趣地沒多作停留。離開了福慶院。謝嫻兒又讓丫頭們把真哥兒和太極牽回劍閣。
幾人回到上房西側屋坐定,馬二爺便鄭重地向老太太和馬國公提出,要把洪氏的嫁妝收回劍閣自己找人看管。
謝嫻兒沒吱聲,一個是這事自己不好發言,別一個是這件事馬二郎必須要有擔待。
正如謝嫻兒所料,老太太和馬國公竟然不知道大夫人把持著洪氏的嫁妝,都是吃驚不已。
馬國公紅著臉罵道。“蠢婦。竟幹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又對馬二郎解釋道,“怪爹失察,原來覺得你娘管家出不了什麼岔子。也就沒有多留心內院的事情。這些東西是真哥兒娘留給真哥兒的,理應由你們保管,不能放在她手裡。而且,還得趕緊要回來。她的手上有這麼多銀子,在劉家更不保險。”
老太太點點頭道。又問謝嫻兒道,“孫媳婦的意思呢?”
謝嫻兒回道,“我聽二爺的,二爺的意思就是孫媳的意思。”
老太太又問。“若是嫁妝要回來,你們準備怎麼保管?”
馬二爺不假思索地指著謝嫻兒說道,“當然是交給丫頭保管了。她管著我放心。”
謝嫻兒臉一紅,說道。“二爺說什麼啊,這事我不好插手的。”
老太太又問謝嫻兒道,“那你覺得該如何保管?”
謝嫻兒愣了愣,自己想抽身事外,老太太卻是抓著她不放。便猶豫地說道,“孫媳覺得,財帛動人心,何況洪姐姐留下的是如此龐大的鉅額財產。真哥兒又太小,最起碼也要等他成人了才能把這些東西交給他。這麼長時間的把持這麼大一筆財產,應該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最好有洪姐姐身邊的老人,奶奶或是公爹、二爺再找兩個人,幾方人員一起,既能妥當保管財物,又能相互監督。同時,二爺還要定時監管。這樣,才好些。”
馬國公很是欣賞地看了兩眼謝嫻兒。真是歪打正著,勉強娶了進來的,卻是個無價寶,二郎算是傻人有福了。還是老孃有眼光,這麼好的媳婦咋能退回去?也只有那個蠢婦,幹了傻事還不自知。
他點頭說道,“二郎媳婦說得極是,但你也不能全然不管,就和二郎一起時時監管檢查吧。”
老太太也點頭說,“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和你爹會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