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和朱得雍兩叔侄的誇獎,倒把謝嫻兒的臉誇紅了。
吳春止霸道慣了,本來覺得欺負了馬家的庶子,欺負了也就欺負了。只是沒想到,馬二呆子那樣呆的一個人,竟找了這麼伶俐一個人。更沒想到,那個名聲不好的謝家女,嘴皮子這麼溜。但聽見順王爺這麼說,便知道這位王爺是偏幫著馬家了。心裡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敢多言語,給吳大奶奶使了個眼色。
吳大奶奶馬上笑道,“喲,馬二/奶奶誤會了,我並不是縱容我家哥兒打人,我還沒及得說他,馬二/奶奶就像放爆竹一樣,一陣噼裡啪啦,哪裡有我說話的份?”又對吳自全道,“全哥兒,打人不對,快跟馬六爺說你不是故意的,是跟他鬧著玩的。”
吳自全雖然霸道,但到底年齡小,見孃親這麼說了,只得憤憤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跟你鬧著玩的。”
謝嫻兒便對馬六郞說道,“六叔,既然吳少爺都這麼說了,咱也不能得理不讓人不是。以後互相尊重,大家還是好朋友。”
馬六郎點點頭,小聲說道,“好。”
順王笑道,“這不是就完了?各讓一步,皆大歡喜。今天是我家顯哥兒的生辰,大家盡興。不過,肚子都別吃太飽了,過會子有一樣好吃又好看的稀罕吃食。”
說完後便同男人們向他們的桌子走去,邊走還邊跟安郡王笑道,“馬老二真是傻人有傻福,陰差陽錯把我外甥女兒娶了去,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他還在為自己的兒子抱屈。得宜的腿雖然瘸了,但比馬二呆子還是強得多。
安郡王哈哈笑道,“也不能這樣說,如今馬老二可是被皇上誇過好幾次。”
安郡王爺是安平的親弟弟,論關係謝嫻兒該是他的“外甥女兒”。
謝嫻兒不知道順王的心思,氣得臉通紅,當著她的面這麼埋汰她男人。當她是死人啊。不過。她也只能當死人,吳大奶奶她敢嗆回去,給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嗆順王爺。
方怡不好意思地跟她說。“我家王爺就是這麼隨性,馬二/奶奶可別往心裡去。”
謝嫻兒翻著眼皮說,“你家王爺不止隨性,還皮厚。八杆子打不著的人。他還有本事套上親。”
方怡爽朗地笑道,“跟我家王爺套上親。你不虧。”
封四娘也難為情地說,“二/奶奶,您是為了護著六郎,讓您跟著受委屈了。”
謝嫻兒又笑道。“六郎是我小叔,我自然該護著。”
吃完飯,就該吃生日蛋糕了。
當兩層的生日蛋糕擺上桌時。不說孩子們被吸引住了,連大人的眼睛都瞪圓了。大蛋糕漂亮、精緻。宛若潔白的雲朵上開滿了美麗的鮮花,而且濃香四溢。吃進嘴裡,頓時滿口生香,綿軟滑嫩,竟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只可惜僧多粥少,一人只分了一小塊。除了馬六郎,最小的孩子就是和佑長公主的小孫子三歲的榮豐裴。他幾口吃完了,糊了一臉的奶油,舔著手指說道,“裴裴還要七。”
聽說沒有了,便大哭起來,榮三奶奶把自己的蛋糕給了他才罷。
朱得雍分到了最大一塊,吃完又對順王道,“皇叔,我還要吃。”
順王笑道,“沒有了,就這麼多。”
顯哥兒示意朱得雍把頭低下來,對著他的耳朵悄聲說,“皇叔,這蛋糕是我孃親做的。改天我領你去我孃親家,讓你吃個夠。不過,要保密哦。”
朱得雍高興地點點頭,也悄聲說,“好,我誰也不告訴。”然後,兩人還拉了勾。
他們沒防到隔牆有耳,這話正好被朱士中聽見了。他大聲嚷道,“顯弟怎麼能只請四叔去你孃親家吃蛋糕,我也要去。”
榮豐裴還在舔著手指,聽了也說道,“裴裴也要七。”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