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兒嚇得趕緊站起來,拉著馬二爺問道,“天吶,這是誰打的?”
馬二爺口齒不清地說道,“是我爹打的。”
“為什麼?”謝嫻兒心疼地用帕子幫他擦著嘴角的血跡,“二爺這些天也沒闖禍啊,公爹咋把你打成這樣?”
馬二爺疼得嘴角直抽,含混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一進書房,我爹就劈頭蓋臉地對我一頓亂捶。然後罵我敞著大嘴亂講話,還說我竟敢對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想入非非。”他氣得一拳打在炕几上,委屈道,“除了你,我啥時候對別的女人想入非非了?真是太氣人、太莫名其妙了!”
馬二爺這麼一說,幾個下人就不好繼續呆在這裡聽了,趕緊走了出去。
謝嫻兒一聽這話,自動補腦,就猜到八成是順王爺那個猥瑣男,被濃眉大眼國字臉、長著一副主角面容的老馬哥一陣義正言辭、正義凜然地痛斥,不得不放棄在遊樂場開設紅燈區的不恥行為。
但是,他又氣不過,為了報復馬國公和馬家,就把馬二郎當初對紅燒肉的經典比喻斷章取義地說了。當然,他不會說是針對紅燒肉,一定說是針對封姨娘,而且還添了油加了醋。這倒真是把馬國公氣著了,也讓馬二郎遭受了無妄之災。
謝嫻兒氣道,“誰讓二爺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精力不集中,人家的話題都從紅燒肉換成封美人了,你還在說油而不膩、入口酥軟的話……”
這件事謝嫻兒之前也沒少取笑馬二爺,馬二爺驚道,“難道順王爺在我爹跟前亂說,說我對封姨娘想入非非了?怎。怎,怎麼可能?我媳婦比封姨娘好看多了。我怎麼可能對她有企圖?”
謝嫻兒嗔道,“呆子,難道別人比我好看,你就能對別人有企圖了?”
“當然不會!”馬二郎趕緊表態。
第二天,謝嫻兒就去福慶院告了老馬哥一狀,也替馬二爺解釋了那個紅燒肉的段子。老太太聽了。眼淚都笑了出來。嘴裡直喊“傻小子”。
老太太看謝嫻兒臉氣得通紅,勸道,“有啥好氣的?兒子挨老子的打。捱了也就捱了,就是打錯了還能打回去?再說了,我也覺得該打,給二郎一個教訓
。讓他以後機靈些。”
這老太太,不講理的時候真不講理。謝嫻兒氣得直扯帕子。也不敢再說。轉頭看見老爺子正聽得興味盎然,找到了出氣的地方。高聲問道,“爺爺,您今兒咋沒去遊樂園騎馬馬打架架?為了讓那幾個蘿蔔頭給您當士兵。我可沒少給他們發糧響。”
老爺子臊得直吹鬍子,還是捨不得訓斥這個孫媳婦一句。
晚上,老太太把馬國公單獨留下來談話。先幫著馬二郎解釋了一番。又批評了兒子有些被女色迷昏了頭,由著外人挑拔打自己的兒子。
這讓老馬哥也紅了臉。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傻兒子肯定不會對老子的孃姨感興趣。定是順王氣不過少賺了銀子胡亂攀咬。但無風不起浪,一定是那傻小子予人以口實,人家才能抓住機會。他又不好意思問別人,只得打了馬二郎一頓出出氣。
看來,他老馬也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啊,就是一遇到女人的事就昏頭。
第二天,馬國公在下朝的時候遇到了進宮的順王爺和朱得宜父子。幾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老馬哥直接向順王爺甩了一個小指頭,意思是“小男人”。
順王氣得臉通紅也不敢甩回去,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的確有些小男人。
朱得宜不知道啊,問道,“父王,馬國公那是什麼意思?”
順王氣道,“我怎麼知道。那個馬大人,長著一副正人君子相,專愛幹些人家搞不懂的勾當。”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順王又說,“你皇奶奶若是讓你出面請求皇上把你三弟放回京,你即使不同意,也找個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