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什麼?”
鄔鐸卻以為她在故意激自己,眉頭一擰,吼道:“包紮包紮!你聾了嗎?!”
嶽姚嚇了一跳,心生一計,於是強撐笑容道:“行,行。”
因為流血過多,衣裳的布料都黏膩不堪地貼在傷口處,極其難處理,她挽起鄔鐸的褲腿,那隻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劍傷猙獰又狼狽。
鄔鐸盯著嶽姚認真的臉,眼睫捲翹,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他忽然心情大好,眼神又滑向她的腰間,只見腰帶上不知何時掛了一隻玉佩。
玉體通透無暇,形狀似五瓣海棠,純淨而溫潤。美中不足的是斷了一瓣花瓣,如今只有孤零零的四瓣。
鄔鐸還沒開口去問,就聽“刺啦”一聲,原是嶽姚撕了他的衣袂,用作繃帶包紮在傷口上,動作屬實算不上溫柔,甚至她還有意無意地碰到傷口,無疑是讓鄔鐸疼得齜牙咧嘴,大罵嶽姚是個白眼狼。
嶽姚充耳不聞,專心於手上的動作,她包紮得實在粗糙,卻勝在緊實止血。最終大功告成,她拍拍手起身,囑咐鄔鐸快走,臨走前撿起了被鄔鐸扔在一旁的軟劍,揮了兩下覺得趁手,便帶著一起上路。
鄔鐸面色陰鷙,歪歪扭扭地站起身,緊盯著嶽姚愈來愈遠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跟上。
許是為了照顧瘸著退的鄔鐸,嶽姚走得極慢,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話,內容大都帶刺,針鋒相對,要不是鄔鐸現在行動不便,只怕已經上前鎖喉了。
二人自那飛劍長廊出來後,便一直向著腳下唯一的路走去,不時左轉或右轉,這處陵墓光線昏暗,建造得也如同迷宮一般彎彎繞繞,給人以詭譎神秘之感。
這時,嶽姚忽然停下,鄔鐸從她身後探出頭來,擺在兩人眼前的,是兩扇一模一樣的雕花石門。
“看來是二選一,或許一扇是生門,一扇是死門?”嶽姚面色凝重,在石門上找不到任何有關“是生是死”的蛛絲馬跡,便開始回想路上是否錯過了某些細節。
鄔鐸卻毫不猶豫道:“選左。”
嶽姚蹙眉問:“為什麼?”
只見鄔鐸指了指自己完好無損的左腿,道:“本座左腿沒受傷,這不恰恰說明左邊是好運的一邊嗎?”
嶽姚:“……”
鄔鐸見她猶豫,不屑笑道:“你怕什麼?本座與你同進退,還怕坑你不成?”說罷,便先行一步站到左邊的石門前,一手覆上中間的圓盤。
只見圓盤在他手下兀自飛快轉動,幾轉後“咔嚓”一聲,有暗紅的光芒閃爍幾下,隨後石門大開,同時右邊的石門也在此刻消失,像是融進牆中。
嶽姚見狀,只好隨鄔鐸一同走進左邊石門,眼前呈現出一座巨大的擂臺,擂臺之上,兩個修士分別站立在擂臺兩側,面向門口,各持寶劍一柄。
那兩修士的身體成半透明狀,臉上沒有五官,一片模糊,如同兩道虛無縹緲的白煙,定睛看去,不是實體,應當是劍仙留在此處的幻象守衛。
這間的意思很明瞭,就是打。打過了那兩守衛便是生,打不過定然只有死路一條。
鄔鐸攥緊拳頭,分明心裡慌得一批,但面上依舊故作輕鬆道:“呵,不過兩個守衛,本座收拾他們不在話下。”
話音未落,被嶽姚毫不留情地打斷:“你覺得劍仙留下的幻象,能不繼承劍仙的一招半式嗎?”
鄔鐸立即接話道:“所以呢,想跑?來不及了。”說著,他指向身後空空如也的石牆,早已經沒了門的蹤跡。
“我可沒說要跑。”嶽姚沒有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卻是自顧自地將頸間披風解開,隨手扔給鄔鐸。
她腳底一點,飛身上了擂臺,站在了兩道幻象守衛面前,聲音留在了原地:“我當年一人一劍踢館萬劍宗,摘得宗門匾額時,你